哪一天都不痛快。
“我不希望你死,不希望你有事,”她直言说道,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显见着孟砚泓的眸子一点一点燃亮,似夜里燃烧的火烛一般亮,可转眼她话峰一变随而道,“因为,现在能帮我救我姚家的,唯有你了。”
“我不想同你撒谎,这若大的京城,我知道,除了你之外,这案子谁都查不了。”
“你乐意让我活着,就是因为这个?”嗓子里像是着了火一样,他每挤出一个字都是勉强,可即便如此他也要说。
对面沉默,这便是默认,他也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只低叹一声道:“静檀,你真诚一如从前,从未变过,虽然你这样说,我也仍然很高兴,至少我对你来说还有用处的不是吗?”
“我会帮你姚家,帮你救出你爹,我甘愿被你利用,哪怕事后你将我踢在一边,可我眼下还算是可以留住你的不是吗?”
“这是我欠你的,我还。”孟砚泓不怒反笑。
这哪里还像昔日冷漠高傲的三皇子。
明明心里曾想过要放弃她的。就在退婚时,他想的是,不就是一门婚吗,在谢言真与她定情时,他想的是,她若能幸福,放手也好。
可是如今,他却说:“我真的后悔了。”
将灼热的双目闭上,而后头摆正,似暗自调整了情绪缓缓睁开眼,“待我稍好些便入宫去见太子,这次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敢下毒下到你身上,孟长佑这是在找死。”
‘孟长佑’的名字一脱口,让姚静檀眼皮一跳。
“四皇子?”印象中她也见过这人几面,不过几乎没有说过话,只知他是锦妃的亲生子,而孟砚泓与锦妃不和,从前倒也不曾听孟砚泓说过孟长佑如何。
毕竟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多数时孟砚泓只是听而很少与她说旁的,更何况是朝中的事。
所以她对孟长佑的认知也唯有那么星点。
说的夸张一些,也不过是知道这人长什么模样罢了。
“可记得山海县的那些事?”他一顿,目光从之前的情伤中脱离开来,很快便转为犀利,一淡公事,便又成了往日冷然决绝的三皇子,“山海县里莫名死的李喜,还有长州知府齐林,当初那案子便不明不白的,最后只能结在自尽的齐林身上。后来我回京时又命人去查了一番,查到这齐林和户部除了你爹之外的几个人有关系,而那几人,和孟长佑有些往来,虽做的很小心,可仍留了蛛丝马迹。”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觉得你爹是冤枉的,或是你爹这件案子另有隐情,是被人陷害也说不定,可奇怪的是,你爹在牢中什么也不肯说,既不为自己辩白亦说不出所贪的官粮用来何用,这不像是你爹行事作风。”
说到此,他撑着胳膊艰难起身,脸色更加难看了,“静檀,我不是想借机用诡计将你留在身边,而是你爹这件事没有查清前,你最好的去处,便是留在我这里。他都敢在宫里动手,更何况在宫外。”
一时间事务太多,姚静檀险些接受不了,身形有些摇晃,他说的桩桩件件在脑子过了两遍才想通,“他不是想我让死,也不是想让你死,而是想让牢里的我爹死。”
“只要我被坐实了下毒谋害太子的罪名,我姚家就”接下来的场面,她想也不敢再想了。
只是觉着周身发寒,冷汗流的满背都是。
她自认为这辈子没有害过人,亦没有做过恶事。
“一旦太子出事,无论我如何解释都不会有人相信,这样就可一食二鸟,既除了姚家,又除了太子。”她目光再次挪到孟砚泓的脸上。
瞧看他的神色,显然,这是被自己说中了。
“接下来,该如何做?”姚静檀勉强打起精神,大事当头,她想要将所有都抛在身外。
“先入宫,将此事同太子商议,而后入大狱同你爹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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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别熬夜,别生气,饮食少油少糖,适当运动。
生命很脆弱,健康很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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