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皇子,大理寺的人来了,那个花盗被人打了个半残丢在大理寺门口,伍大人惊喜过望,派人前来报信,请您过去一趟,看是真是假。”
孟砚泓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仅是一瞬而已,而后慢条斯理的将姚静檀才上过药的伤口包好,这才慢悠悠地说道:“知道了,我随后就去。”
绅毅偷抬眸瞄了一眼,这才敢退出门去。
唯这二人知道,那抓到的花盗正是那个作恶淫贼。
纱布上的结力道收的正好,孟砚泓收回了之前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换上一脸正色由高望着姚静檀说道:“我先去大理寺,你吃些东西,早些睡觉。”
而后手轻抚过姚静檀粉色未退的脸颊,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转身时孟砚泓的背脊笔挺冷然,于公事上从不拖泥带水,又恢复了往日冷静森寒的三皇子。
待他走后,姚静檀才低头看了自己手上的伤口,才上过药,痛楚不能忽视,越发疼的厉害。
这一日过的惊心动魂,方才沐浴时见着自己满身的印记,似冬日里盛开的红梅,散落在身体各处,皆是他留下的痕迹。
就似她说的,这种事就应当是两情相悦水到渠成,可她到底还是心境不一样了。
她亦不清楚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孟砚泓。
她仍做不到忘掉过去,忘掉栾城,忘掉过去为了爱他近乎丢掉自尊的自己。
手轻轻搭在他方才系的那个结扣上,低声沉念道:“等过了这阵子,等家人都回来,一切便都能回归原位了吧。”
孟砚泓走这一趟便是近一夜,天快亮时才回府,推门进房见床榻上空空如也,明知她不会住在自己房里却仍抱有一丝幻想。失神了片刻,转而朝景园行去。
果不其然,她宿在景园。
推门进去,知玉珠和玉宝有守夜的习惯,为了出入方便,她房门从来不关。
这会儿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裹着锦被面朝里,从背后看去乖巧的像只小猫。
春日早凉,他刻意在门口待了会儿,去了身上的寒气才朝床榻边行去。
她素来怕冷,即便到了这时节她屋里仍燃着碳。
孟砚泓拎起立在墙角的铁钩,将碳盆里的碳稍稍归拢一番,火苗重新燃的旺些,他轻声将铁钩重新立于墙角,而后轻步朝榻上行去。
身上外袍落了灰,脏的厉害,他脱了外袍一应最后只剩了里衣上榻躺下,正躺在姚静檀的背后。
方才听到碳盆有响动时姚静檀便已经醒了,只不过闭着眼听声,还以为是玉珠或是玉宝,感到身后有人,她想也不想的转过身来一把将人搂住,闭着眼懒声问:“什么时辰了?”
被搂着的人身子一绷,受宠若惊似的面容,随之抬手回搂上她,轻声回:“时辰还早,你多睡会儿。”
这一声让姚静檀猛然睁开眼,原本惺松之意尽数消散,眼珠子瞪的比琉璃珠子还要大,怎么也没料到不是玉珠也不是玉宝,而是他。
姚静檀第一反应是自己睡糊涂了,先是眼珠子转了一圈儿,确定是自己的房间之后麻利的自床榻上爬起扬手朝着他脸便是一巴掌,“你怎么在这儿!”
这一巴掌打的不轻,孟砚泓还觉着有些委屈,也随着起身道:“静檀,我困了,只是想抱着你睡一会儿。”
外头稍透进来的光线隐隐打在孟砚泓的脸上,只见他眼下乌青一脸憔悴,似以往办案整夜未眠时的模样。
“你怎么了?”瞧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