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却又不一样。
姚唯舒对他依赖,可姚静檀不是
姚家的几位女眷好不容易见到面,哭成一团,孟砚泓虽未见堂内久别重逢的盛景,可见了姚静檀再出来时那哭肿的双眼便知晓大概。
还好方才他躲开了,他最怕的就是那场面。
几人见面,各处的心都安了,虽眼下难关难过,好歹几人平安,各有去处,算不幸中的万幸。
哭的厉害了,就连姚静檀坐回马车时还一抽接着一抽。
瞧她偶尔抬起手背擦拭两下,孟砚泓终还是没忍住,掏了帕子给她递上。
本以为她又不会接,没成想这次竟接了,“多谢。”
“多谢你和二皇子,今日走的急,我没来得及同他当面道谢,劳烦你同他讲一声。”
道谢仍然说的这般客套。
说起来她这样,也是自己曾经酿的苦果。怪得了谁呢?
“还有,”姚静檀将手里的帕子攥的紧紧的,“我母亲和姐姐说,在这件事上,她们要谢谢你,谢你当初收留我。”
姚家的人都明事理,一码归一码,当初恨他那般薄情,如今又谢他救人一命。
不知为何,听到这声谢,孟砚泓苦笑一声
到了晚间,雪从雪粒子变成了雪花,大把大把的洒下来。
有一人影披了松容软毛的斗篷自小院中独身徐行,一路来到书斋,里头烛火未灭,姚唯舒知道人还未休息。
她提裙大步上前,轻轻推开书斋的门。
里头烛火暖融,去了她半身的寒气。
珠帘里的人没料到这个时辰她会过来,见是她独身一人,便从轮椅上站起身来,快步行至她的身边。
“这个时辰下着雪,怎么过来了?”孟良程将姚唯舒拉至碳盆边,帮她退下了沾雪的斗篷挂在一旁,转身打量,惊觉她竟只着了一身单薄的寝衣。
“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不冷吗?”他问。
“冷,所以想让你抱抱我。”姚唯舒就势上前搂住眼前人的脖子,凑近些才闻到,她身上染了一些酒气。
“你喝酒了?”二人距离拉近,孟良程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腰际。
“只喝了一点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孟良程眼前比划比划。
“你向来不胜酒力,我瞧着你倒没少喝。”
话才落,姚唯舒头一低,额头抵在他的肩前,俗话说酒壮熊人胆,她若是不喝些酒便不敢这样跑过来寻他。
“头疼了?”身前的男人身上飘着好闻又安稳的气息,比那美酒还要碎人几分,轻拍她后背,随后将人往罗汉榻上带,“你坐下歇会儿,我去给你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