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向鹿鸣点头,却时不时瞥向姚静檀。
哪知姚静檀觉着再无胃口,干脆放下筷子站起身来道:“二位慢用,我还有点事,先回府了,改日再聚。”
“哎你这是怎么了?”伍璋璃忙招手道。
姚静檀却理也不理绕过他快步离去,唯留一道纤影。
紧接着便见着向鹿鸣追出去,在楼梯间将人拦住,“静檀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伍大人说郑家的事你不爱听?他素来嘴大,你不必计较。”
“我没怎么样,只是听了心里不大舒服,之前我与郑先生也有过一面之缘,我没事,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楼下还有月灵和月珊等我呢,青天白日的,我自己回去就好,若是连你都走了,只怕是伍璋璃那个大嘴又要说长道短。”她勾起唇角笑笑,不再多言,自他身边绕开。
自馆中出来,上了马车后直奔府中,姚江雪前日已经和夫君离京,这偌大的宅院只留她自己居住。
马车缓停于府宅门前,姚静檀才从马车里出来,便听月灵说道:“姑娘,您看!”
她抬眸顺着月灵手指的方向,见着朱红的府门石阶下正立了一女子,女子头戴长纱帷帽,将脸和上半身遮盖的严实,一时竟瞧不出是谁,不过显然是来这里等人的。
姚静檀向往常那样提裙跃下马车,那女子缓步迎上来,将脸前白纱掀开,一张凄楚的脸蛋亮在姚静檀的眼前。
“三姑娘,好久不见。”
郑蓉琴一身素服,未施粉黛,一双珠目红肿,显然是哭了许久,面容很是憔悴。
料是没想到她竟来会来找自己,姚静檀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突又想到郑之清去世的消息,她微微张口道:“郑先生的事我才听说,还未来得及去给他老人家上柱香,还请郑小姐节哀。”
对面郑蓉琴微微颔首,“家父后世依他老人家生前的意思一切从简,他本意就是不愿声张。今日我来,是有要事要同三姑娘讲,还请三姑娘听我说完。”
姚静檀自胸口吐出一口浊气,瞧着她可怜的模样,正如同伍璋璃所讲,她如今已经是孤身一人了,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道:“天气冷,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郑小姐请入府喝杯热茶吧。”
紧随着姚静檀的步伐,二人来到前厅,茶还未上,只听郑蓉琴道:“三姑娘,茶我就不喝了,我想单独同你聊聊。”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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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蓉琴见厅堂内安静,再无多余的人,于是将帷帽摘下,露出发髻上别的一朵白花出来,将她脸上衬的更加无色了。
“三姑娘,请原谅我今日才来跟你说这些,实则栾城之事是有内情,却因我的胆小和懦弱”郑蓉琴讲话时不敢看对面人的眼睛,始终躲躲闪闪,“如今我父亲也走了,我也再没什么顾虑,这才斗胆斗胆跑来找你。”
她说话仍然磕磕绊绊,看起来小心翼翼,姚静檀不语,只安静等着她的下文。
只见郑蓉琴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才用尽全力道:“我知道,自栾城归来,许多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我与三皇子有件事,我必须承认,我我喜欢他,从小便喜欢!”
说起这句的时候,她才终于敢抬眼瞧看姚静檀,眼中泛起波光涟漪。这件事在姚静檀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在我未出生之前,父亲在府里曾设学堂,不少王孙公子都来此求学,三皇子便是其中一位,父亲和母亲都很喜欢他,对他多加照拂,他对父亲也很是尊重对母亲更是亲近。吃住在我家也是常事,”说到此处郑蓉琴稍做停顿,而后再次目光朝外探去,确认厅堂外没有多余人影后却仍压低了声线说道,“可有一次,宫里有人送了一碟子点心出来给他,他没有吃,转赠给了我的母亲,也正是这碟点心,要了我母亲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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