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时,孟砚泓终于现身,来到了府中早就给她独留出的一片园子——景园。
房内这会儿漆黑一片,院中无声,就像是无人一般安静,孟砚泓侧头问身后张进宝:“她去过姚府了?”
“是,白日里乔装成府里采买的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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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朝向房门口,轻轻推门进去,里面唯有月光可以照亮。
顺手将门带上,摸了烛台将火点着,找了半晌才发觉姚静檀正整个人蜷缩在墙角,后背贴着高脚的花架。
此时的京城已近入冬,与山海县的天气比不得,屋内干凉,且不晓得她在这里坐了多久。
听到脚步声,姚静檀将脸自膝盖中抬起来,突如其来的烛光照的她眼生疼,哭了许久了,这会儿眼睛已经肿的像烂桃一样,一见了光就受不了,需得缓上好一会儿。
一双登云白鹤履入了她的眼,她抬眼看去,正是自归京后便几日不见的孟砚泓立在她眼前。
自退亲以来,她从未这般迫切的想要见他。
她从地上撑掌起身,因一天水米未进,冷不防起的急了身形有些摇晃,抓了手边花架才堪堪站稳。
“怎么样了?”她问。
“还是没有你长姐与你母亲她们的消息。”他于烛火光亮中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手轻探上碗沿,已经凉了,“怎么不吃饭?”
姚静檀后退一步,似瘫软一般的倚住床柱,“我爹呢?”
“在狱中暂时无事,过两日我需得入宫一趟,待一切前情都弄清楚,再同你讲。”
姚静檀其间打探过孟砚泓这两日都在何处,婢女说他一直在府中,不曾出去过,姚静檀心里有些犯疑。她不知孟砚泓是奉了太子命假意在府里养伤,暂时还不能露脸,还以为之前说会查清姚府之事只是哄着她玩。
此刻,就是现在,她突然觉着很羞愧,她明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明明很想知道长姐和母亲她们现在在何处,却无能为力,甚至除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不知道应该去求谁,她还能求谁!
伍璋离?还是才去大理寺赴职的向鹿鸣?
明明前几日还在他面前口中狂言,可转眼间她便得了天大的劣势,躲在他的地盘,问他家人的情况,期待着他真的能去查一查此事。
他真的会查吗?
她脑子不清,不能确定。
可是听说求人总要付出点什么的吧,若是不付出,旁人怎么会心甘情愿的为你出力呢。
况且还是孟砚泓这种人。
她此刻认定了孟砚泓在等她就范,他那样高傲的人,怎么能容得自己之前一次又一次的狠话羞辱。
她挺直身子,就在此时做了一个决定,眼睛一闭再一睁开,抬着虚浮的脚步来到他的面前,抬手去解自己腰间的系带。
玉带落地,上头的碎玉发出声响,倒是清脆。
孟砚泓望着跌落在地的玉带生疑,“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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