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曾见过,孟砚泓将心中思念化为动力,尽情的释放在姚静檀身上,眯眼看着她微闭的双目和脸颊上霞光的颜色,如若被雨水摧打过的娇花,凌乱又惊艳。
折腾了许久,从榻上到桌案,最后又被他按在墙上,直到抱着的人筋疲力尽整个人搭在他的身上他才肯作罢。
姚静檀躺在榻上翻了个身,后背是之前在墙上蹭起的红痕,整整一片,脊骨一条尤其明显。孟砚泓长手抚过她纤瘦雪白的背脊,温声问:“疼吗?”
那头似乎已经累极,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句什么,孟砚泓也没听清楚,便由着她睡了。
他帮姚静檀清理干净,后换了一身干净衣袍松散的坐在榻边一条腿曲着踩在榻上,一条腿随意踩在榻下的脚踏上。
手指轻轻触过她面颊鹅蛋的轮廓,姚静檀闭着的眸子轻轻抖动,随后唇角微动,嗓音因方才喊叫而略有沙哑,“明日,我想回家了。”
皇上的赦令一下,姚家上下便可恢复原样,除了姚知远的官职。
不过那些都是身外物,不打紧。正是姚家上下的初衷,平安最好。
这回的话孟砚泓听清楚了,搁在她脸上的指尖儿停顿住,随后收回,蜷缩在一起。
他清楚,这是道别。
“嗯。”他低应一句,下巴微仰,“三日后便是皇后生辰,你会去的吧?”
姚静檀仍未睁眼,尽力忽略他语气中的失落之意,闷咳了一声之后又道:“会,我也好久没去见太后了,借着皇后娘娘生辰这日,我要去给太后请安。”
他紧皱的眉头微舒展开来。
……
皇上的旨意一下,姚家的事在京中掀起惊涛骇浪,在所有人都以为姚知远难逃一劫的时候,他竟然还能绝处逢生,平安无事的从大狱中走出来,而户部从头到下重新换血,原本户部的官员一个不留,不是杀头便是调职。介此,姚知远一案,就此终结,所有的事都由户部起,又由户部终,除此之外,旁人无一牵连。
原本细听动静待时而动的高氏一族,终能缓缓放下将拿起的兵刃,继续蛰伏,等最后一次的时机。
高氏现在动不得。
姚知远虽然尚未官复原职,可皇上准许他重新住回曾经的府邸,当初抄家的家资一应返还。
这么一来,明眼人一看便知,姚知远复职是迟早的事。
闹了这么一场,很难说哪方胜利,高氏断了一条财源,往后养私兵的钱粮断了一处缺口,他们只得另想办法,或者加急行程。
只要边境一日不宁,皇上便一日不敢动高家,因此胡人作乱不断,如同蝇蚊,尽管暂时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实则一直等着朝廷崩溃的边缘。
孟砚泓虽然是皇子,可他也认为自己的父皇算的上是仁君,却不是一个圣主,更多时候优柔寡断,而太子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殿下亦承袭了这一特点,因此才会在与高氏的明争暗斗中节节败退,每次交锋都占不到便宜。
这段时日一来,朝中剑拔弩张,气氛紧张且诡异,正好借着皇后生辰缓和一下,暂且让各方都安下心来。
因为皇后身子一直不好,特请钦天监观过星象,说有吉星由东而至,正所谓紫气东来,因此生辰宴于东元殿举行。
皇后长年缠绵病榻,今年身子见好,又值瘟疫灾荒平息,皇上决定大办。
冷清许久的东元殿,难得热闹一回,王孙贵族文武百官皆来拜贺。
姚静檀一早便入了宫,以姚家现在身份她没有资格入宫贺寿,太后考虑到此,便带着她同行。宫里谁人不知太后偏疼姚静檀,因此无人敢多做议论。
殿内外人多,太后入殿后,姚静檀觉着殿中闷热,趁着宴会尚未开始,便同许多人一样,来到殿外闲晃。
近夏时节,宫中花匠将培育好的新鲜花卉装点大殿各处,命妇贵女三五成群赏花聊天,姚静檀突然觉着这些人都陌生了许多,便寻了个安静处自己待着。
花赏了一半,孟砚泓带着给皇后娘娘的贺礼入宫。本就是正当华年的皇子,深受皇上太子器重,貌似谪仙,清冷无双的气质。他一出现,总能抓紧所有人的目光。自从他退亲之后,原本那些死了心的高门贵女心又活泛了起来。
曾经的孟砚泓一早便被姚静檀独自霸住,后二人分开,如今的姚静檀家世不在,也很少人会再将他们两个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