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栩吓得弹到顾渊身上时,弹幕里是一片落井下石的鹅鹅鹅:
——哈哈哈哈哈哈尉栩竟然怕鹅哈哈哈为什么这么搞笑哈哈哈哈鹅
——鹅鹅鹅我妈妈问我为什么笑出了鹅叫声鹅鹅鹅
——为什么只要尉栩和段然在一起就这么沙雕哈哈哈不是鹅鹅鹅鹅鹅
——鹅鹅鹅你们是要笑yue我吗鹅鹅鹅
——前面鹅鹅鹅的你站住为什么要笑我鹅子我不允许你们鹅鹅鹅伤害我鹅子的自尊鹅鹅鹅鹅子麻麻对不起你太好笑了鹅鹅鹅
弹幕里的鹅叫没能影响院子里的发展,除了两个当事人,院子里的其他人全都呆立在了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尉栩这一跳,整个人都挂在了顾渊身上,双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压根没注意两人之间严丝合缝的贴近,只惊惶又警惕地望着不远处的大白鹅。
如果要将尉栩最害怕的人排个序,顾渊和他哥尉迟熠绝对位列前茅,可要是加上动物,前者就根本上不了榜了,因为所有尖嘴扁嘴的禽类都比他们排序靠前。
由此可见,禽类对尉栩来说,天敌也不为过了。
大概是天敌之间真的互有吸引力,台阶上的大鹅脖子一伸,昂首挺胸地环视一圈,瞬间就察觉到了这里谁最好欺负,哒哒哒跑到顾渊脚下,瞪着一双豆豆眼,歪着脑袋打量尉栩。
四目相对,尉栩汗毛直立,手脚并用往上爬。
顾渊拖住他的屁。股,眸子里散落笑意,“它咬不到你,你再爬就要骑到我脑袋上去了。”
似乎为了试验顾渊的说法,大鹅鹅嘴一张,抻长脖子扑腾着翅膀就往上啄。
“鹅鹅鹅鹅鹅——”
“嗷嗷嗷嗷嗷——”
尉栩吓得哇哇直叫,感觉自己离昏过去只差零点零一秒距离了。
“他要咬我他要咬我顾屿你快赶他啊啊啊啊!”抱着顾渊的脖子,吓得话都说不利索。
顾渊收紧箍住他腰的手,免得他乱动摔下去,确定抱稳了他,才看向张大嘴真想咬人的白鹅,目光冷凛。
“鹅——”
视线不小心对上,白鹅抻长的脖子一僵,鹅叫声卡住,脑袋一扭就想跑。
然而顾渊先一步预判了它的动作,修长的手指紧紧捏在鹅嘴上,只剩下一双翅膀慌张惊乱的扑腾着。
叫声骤止,埋在顾渊肩膀上的脑袋才敢悄咪咪抬起来一点,他扭过头想看又怕和咬人狂鹅再次对视,只能问顾渊:“它走了没?”
温润的鼻息扑在耳边,顾渊捏着鹅嘴的手指一松,“没。”
手里扑腾着脚掌的东西发出了仿佛杀鹅的惨叫声,脑袋一扭扑棱着翅膀赶紧跑了。
尉栩被这叫声吓得一哆嗦,抬起的脑袋瞬间又埋了下去,瓮声瓮气:“快快快赶它走!”
顾渊对早已经远去的鹅视而不见,“它有点凶。”
“真的凶!”尉栩感同身受,把人家抱得死紧还不忘安慰:“你别怕。”
“嗯,我不怕。”
顾渊敛去眼底的笑,双臂稳稳当当地托着身上的人。
慢了几步的段然,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卷毛乱颤,眼睛瞪大,整个人都被震惊包围了。
“你你你怎么和顾哥抱在一起了!”
他嗓门极大,震耳发聩,尉栩几乎是当场被他这声音当头一棒打醒,然后……依然不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