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清早早去了听月院,秦空岳看见她后,直接走了过去。
“阿清,今日我有事要离开大晏,你不用跟着了。明晚是明灯节宫宴,待会儿会有人来给你量尺寸裁衣,你若想出去等量完再走。我明天就回来,你出门记得叫紫金跟着,知道了吗?”
“啊?宫宴?我能不去吗……”
她一向最怕这种场合了,本能地就想拒绝。
“好,你不去的话,我明天回来陪你在府里过。”
“别别别,我去……”
白清赶紧改口,宫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不去,只好委屈自己走一趟了。
“都依你,乖乖等我回来。”
秦空岳摸了摸白清的头,带着竹吉走了。
明天便是明灯节了啊……
明灯节是大夏开国便有的很重要的节日。据说是历史上有位将军年轻有为,战功赫赫,国君怕他功高震主,便假造证据污蔑他要造反,一声令下就斩了。后来民众于心不忍,便在他的祭日自发为他放灯以示悼念,后来慢慢地就变成了放明灯祈福的节日。
这明灯节她倒是听说过,只是往年她从不去宫宴。每到明灯节贤亲王一家去宫宴的时候,她就自己出来逛集市,买盏明灯等簌簌兰若从宫宴回来,再三人一起放灯许愿。
“紫金,去贤亲王府……”
“是。”
紫金应了一声,就去备马车去了。紫金伺候她也有一段时日了,说来也怪,每次紫金跟她出府,总觉得紫金不在身边,但每次回头去找她又总能看到她跟着,不知该不该说她存在感低。
备好马车后,紫金来报,白清便上了马车前往贤亲王府。
“阿清来了,快来坐。”
白清来之前就差人给贤亲王府和将军府送了信,说了今日来贤亲王府拜访。簌簌早早便来了贤亲王府等她,兰若和簌簌见她来了,一左一右就去迎她。
“快给我们说说,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簌簌拉她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
“这是怎么了?姐姐们竟找我打听新鲜事?”
“哎呀,你不知道,上次喝酒之后,我俩都被禁足了。好不容易解了禁,又遇到明灯节宫宴,父王逼着我在家准备表演,又不让出门了,连布施都不让我去了……”
兰若抱怨着,拿起桌上放着的梨冻糕一口就咬了下去,仿佛咬得用力就能解气一般。
“是啊,父亲也是天天逼我在家弹琴,我这手啊……剑都握不住了……”
簌簌跟着抱怨,说的那叫一个委屈,眼角还隐约可见亮晶晶的泪花。
“簌簌,你快别说了,哪有女儿家家的天天把舞刀弄剑当正事的?你也不害臊……”兰若纤手一打,倒是笑起了萧簌簌。
“姐姐们不说我都忘了那事儿了,那天我喝多了不记得了,发生了什么吗?”白清疑惑地问道。
兰若和簌簌皆是一愣,面面相觑。
“姐姐们看我作甚?怎么了?”白清看二人这反应,更加疑惑。
“你不知道吗?襄王残啦……”
簌簌看看周围,低头小声对白清说。
“什么?!襄王残了?!”
“嘘…小点声,妄议王爷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