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本是大夏之福,却在遇到秦空岳后变了。变得执拗,变得失礼,变得蛮横。严格说来,秦空岳正是长平变了的罪魁祸首,皇上知道,官员们知道,白清知道。可她也知道,虽说与他有关,却也怪不得他。
她一口一口喝着酒,烦闷不已。若可以,她希望长平从来没有遇见过秦空岳。这样,她就还是那个大夏之福,还是那个人人艳羡的公主。
沉默许久,秦空岳看着手里的酒坛,轻声说:“……阿清,感情一事,不可强求,长平不懂,你得懂。”
“我懂……时候不早了,我去睡了。”
这话在她听来,无疑在心口扎了一刀。她放下酒壶,只觉得难过极了,匆匆告别,落荒而逃。刚出流水轩的院门,眼泪就不争气的流下来。
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紫金看到了。紫金看着白清跑远的背影,忍不住叹了口气,进了流水轩。
秦空岳听到脚步声,忙转头去看,那一瞬间,他希望来人是白清。看到是紫金后他又转回头去,有些失望地冷声问:“何事?”。
紫金低着头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轻声说:“王爷,恕奴婢冒昧。白姑娘……”
“确实冒昧,下去领罚。”
“王爷,紫金跟在王爷身边不久,却也知王爷待她不同。王爷既是珍惜她,就不该伤她的心。王爷……”紫金硬着头皮,还想继续往下说。
“下去。”
秦空岳转头,神色一狠,紫金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行礼退下了。
……
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人,请秦空岳去上朝。白清一早醒来发现他不在沧海院,想起他昨天的话,也没去找紫金问,只身去了流水轩坐着等他。
紫金忙来忙去,路过流水轩时发现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于心不忍,去厨房拎了坛酒给她。
“白清,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吗?我请你。”紫金过去坐下,笑着对她晃了晃手里的酒。
“紫金……我无事可做,在这里看看景,谢谢……”
白清见是紫金,淡淡笑了笑,接过那坛酒抱在怀里,并不打算喝。
“白清,同为女子,你的心意我也看出来了些。王爷他……也不是千年木头,总有开花的一天的,别气馁。”
紫金不知从哪拿出来一个酒壶,递给了她。
“……紫金,谢谢你。”
白清接过酒壶,将酒倒进去,开始喝起酒来。紫金带来的这坛酒,不是如岳,倒有些像湘蝶。
紫金笑笑没说话,温柔地看着她。院外进来个侍女,匆匆地跑到紫金身边禀报。
“紫金,津夕州来了人,有事禀报。”
“唉……你喝着,竹吉不在可忙死我了,我先走啦~”
紫金叹口气,和她打了声招呼后,急匆匆地跟着侍女走了。
白清目送她离开,又独自喝了起来。
这酒的味道属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