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出了贤亲王府,秦空岳便又带着她往宫里去。进了宫,直奔凤芷宫而去。
凤芷宫。
二人从正门进去,一路上,宫女太监并不多。簌簌不在正殿,二人又到林中的小屋去寻,也并未找到她。
白清有些失望,小声怨道:“阿岳,你没提前来说过吗?”
“怎么说?说你今日回魂?叫他们候着?”
白清无语地瞪他一眼,又觉得他说的似乎有些道理,是该顾忌的。
二人又在凤芷宫寻了一遍,眼看找不到簌簌,便只能作罢。正要离开时,却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拦停一个宫女,问道:“娘娘还没回来?”
那宫女俯身行礼,没好气地说:“娘娘去了静德宫,一日未归。皇上若要急召,公公不如去静德宫看看,谁知道喜妃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说完,白那太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太监满头大汗,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白清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不知道那静德宫在哪里,拉着秦空岳便追了上去。二人跟着那太监小跑了一路,终于到了一处宫院前,院门处的牌匾上写着静德二字,便是刚刚那宫女提到的地方。
那太监急匆匆地往里走,白清拉着秦空岳跟了上去。到了寝殿前,却听到咣当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白清往里张望,却见簌簌和一个女子同坐在一处软塌上,旁边有一只碎裂的茶碗,宫女正在清理着。
“哟,云公公来了,怎么也没人来禀报一声,本宫有孕在身,不能相迎,还望公公海涵。”那女子捂嘴笑笑,话说得有模有样的,眼神却傲慢无比。
簌簌默不作声,那太监上前两步,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喜妃娘娘。娘娘,皇上要见您,跟奴家走一趟吧?”
喜妃眯起眼,娇笑着打量自己的玉手。
“云公公,你只说娘娘,却不说是哪位娘娘,您分得清,本宫可分不清啊……”
那太监低着头,仍是恭敬行礼的模样,声音里却多了几分不悦。
“奴家说的,自然是皇后娘娘。”
簌簌正欲起身,那喜妃却突然扶着额头靠向簌簌,紧紧抓着她的衣裳。
“皇后娘娘,妾身这头啊,实在是晕得很……”
簌簌将喜妃扶正,对那太监说道:“云公公,有劳了,你去静德宫门处等本宫吧,本宫与妹妹交代两句便来。”
那太监起身,哼了一声,一甩拂尘昂着头离开了。
那太监一走,喜妃顿时四仰八叉地倚在软塌上,看着簌簌悠哉悠哉地说:“娘娘可要担心了。娘娘肚子不争气不要紧,本宫愿意为娘娘分忧,只是皇上叫你来帮本宫安胎,本宫这肚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皇嗣没了,罪责可不小啊~呵呵呵……”
白清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这女人两面三刀的,说话又冷嘲热讽的,这都什么呀?白清气得现在就想揍她一顿,但又怕真那么做了,万一这喜妃出点什么好歹,就真对簌簌不利了。她什么也做不了,便只能气得咬牙切齿地瞪着那喜妃。
“你这性子本宫喜欢,起码不在本宫面前也那般装柔顺。你既是皇上的妃子,又身怀皇嗣,本宫自然会顾好你。不过,若你觉得你能以此要挟本宫为你做事,便是痴心妄想了。”簌簌平静地看着喜妃,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挑衅。
“娘娘去年书阁诗会惊艳了众人,把本宫都比了下去,本宫自然是佩服的。如今萧将军常年在京中,与边关将士疏远了不少。娘娘,您说,要是缩减军饷,将士们会不会闹?萧将军会不会来求家父?”喜妃眉眼带笑,说的话却一点都不友善。
簌簌笑了,弯起眉眼来,说道:“若真能如此,你倒不妨试试看?看看是邢尚书先被革职,还是我萧家先坐不住,本宫倒是期待得很。”
喜妃登时脸色一变,憎恶地瞪着她。
“萧簌簌,你得意不了多久,等我的皇儿生下来,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那便先恭喜妹妹了,皇上还等着本宫呢,本宫便不多留了,祝妹妹康健,早日诞下皇嗣,为大夏添福。”
簌簌笑眯眯地说完,也不管喜妃有何反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清犹豫了一会儿,送了握紧的拳,什么也没做,追上了簌簌。
簌簌到了宫门外,上了凤辇,宫人抬起轿子跟在云公公身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