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玄奘直白。
“金山寺有啊?”项恭想当然。
“金山寺钱不够。”玄奘补刀。
“放心,有我呢!”项恭拍胸脯。
“你也没钱。”玄奘神补刀。
“额……我能赚来的,你信我不?”项恭搂上玄奘的脖颈。
“我信!”玄奘这时还是很口耐的,毕竟他见识过几次项恭的神奇了,连连点头答道。
“走,商量商量去。”项恭搂着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的玄奘,朝慈寿塔走去,据说法明长老和金山寺和尚在那儿暂时栖身。
他们倒是走的轻松,可扔下的一堆渔民们,却半天缓不过味儿来。
“他们这就决定了?”有人蒙圈问道。
“好像……是吧!”有人结巴答道。
“几十万贯文啊?”(一贯文就是一千文)有人还不敢肯定。
“是啊,那小子说他凑!”有人木木呆呆传述着。
……
江上一阵寒风吹来,众渔民齐齐打了个冷颤,清醒了过来。
无数道目光盯着那个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的项恭的背影,默默转身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就这么定了,放心,明天我就去润州城看看,哈哈!”项恭的笑声,顺风而至,众人嘴角一抽。
“大魔障!”
几乎同时,所有村民们都像刚回过味儿来似的,扭头朝项恭的背影鄙视地喊道。
可惜项恭没听到,玄奘他俩已经进了慈寿塔了。
慈寿塔毕竟只是个塔,可堪利用的空间,十分有限,幸好在这儿暂时安身的,都是清心寡欲的和尚。
要是待婚需要买房的小青年儿,看到这样的婚房,不被愁死,也得被未来媳妇和媳妇后援团的唾沫给淹死。
看来金山寺的和尚还真都在里面,走的近了,清脆的木鱼声掺杂着诵经声越清晰。
项恭和玄奘顿了一顿,玄奘仔细整理了一下袈裟,两人才并肩走了进去。
塔里明明有油灯,却依然很黑,到处都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甚至有些熏炙的痕迹,狰狞恐怖。
幸亏这慈寿塔是砖木结构,如果和法门寺舍利塔一样是个木塔,恐怕早成一地灰烬了。
项恭和玄奘一进门,就被里面的惨状惊呆了,玄奘忍不住再次飙泪,项恭咬着牙紧紧搂住了玄奘巨颤的肩膀。
“流儿,是你回来了吗?”
一个微弱、苍老、沙哑的声音,让木鱼和诵经声都为之一顿,围成一圈的和尚们纷纷抬起头来,一双双神色不一的晶亮眼睛,投向了玄奘。
这样的场景,引燃了玄奘的所有情绪,痛吼一声,玄奘扑倒在地,痛哭流涕。
“师傅!”
这就是玄奘的师傅?项恭看了看被和尚们围成的圈中,那个躺在地上,似乎马上要断气的苍老和尚,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情况不妙啊!金山寺到底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