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才刚分开,门就被人撞开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晃了进来,刺鼻的酒气,让人闻着都要吐了。
借着灯光,项恭看清了来人竟是李禅。
“呵呵,狗男女,被我撞破你们的丑事了吧?嗝……呃……呕……”
李禅显然喝醉了,打着酒嗝胡言乱语着就闯了进来。
他说的是酒话,可是殷温娇听起来,却是如此的痛,锥心之痛。
自己的孩子啊,竟然这样说他的母亲,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让人心痛的事情么?
原本被项恭抚平的心伤,一瞬间崩裂开来,眼泪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很快将尚未干涸的泪痕,又一次覆盖。
看着殷温娇的眼泪,又看了看烂醉如泥的李禅,项恭很难想象,这个小子会是玄奘的兄弟。
“嫂夫人,别难过,他醉了,说的是胡话!”项恭试着劝慰。
殷温娇不断地点头,不知道是真的也这么认为,还是给自己找个理由不再哭泣。
“哈哈……我说的是胡话?你问问他,当初是怎么从刘正纯他爹眼皮底下把我爹勾搭到手的?”李禅面目狰狞。
“禅儿……”殷温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亲生骨肉,整个世界都好像轰然崩塌,泪水戛然而止,殷温娇的心,比死了还要难受。
无意识地摇着头,退了两步,撞到了身后的桌子,桌上的油灯晃了两晃,“当”一声倒下了,灯火闪了两闪倏然熄灭,整个屋子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声,像是一个信号,殷温娇听到,跌跌撞撞就朝门外跑去。
看到这个情景,李禅疯狂地大笑出声。
项恭是震惊的,他想过人之恶毒,但是从没想过人可以恶毒到这个地步。
愣神片刻,看到殷温娇狼狈的身影,听到李禅的狂笑,项恭的心,瞬间暴怒了。
“啪啪啪……”三声,响亮而脆快,项恭的动作很快,李禅的反应迟钝,结结实实地吃了三计耳光。
“你敢打我?你等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李禅明显被项恭打傻了,也打的清醒了。
“哼,”项恭一声冷笑,不屑至极,“以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觉得打了你,也会脏了我的手,可惜……”
项恭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他也知道,这个世界有多残忍,只不过项恭不想被这个世界影响。
所以一直都固执地坚持着做自己,嬉笑怒骂,哪怕是装傻充愣,也不要被黑暗的东西同化。
“我告诉你,今天你和那个贱人……”李禅还在叫嚣,项恭的冷笑,仿佛是对他天大的侮辱。
可是,他说不下去了,“啪”,又一下耳光,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
“我告诉你,她是你妈,再敢满嘴喷粪一个我看看!”项恭的声音,冰寒刺骨。
“你们等死吧,我要去告诉我爹爹,让他知道你们……”
“啪”项恭没有客气,“人渣!”
“噗”地一下,李禅吐出两颗大槽牙,“你他妈还敢打我?”李禅已经被项恭打的昏头转向了,竟然还有力气叫嚷。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项恭淡淡说着,仿佛这一切都是不可置疑的。
“你知道我爹是什么人吗?你特么听过我爹的绰号吗?你……”
“我知道,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项恭耸肩反问。
“我要你不得好死……”
“啪”又是一声,项恭都觉得有点儿单调乏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