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儿刘彻已经扯了张桌布将今日所得搂到了一起,捻起一枚黄橙橙的金币端详几眼,继而失笑。
他随手抓了几个在手里,剩下的往旁边儿侍从那儿一推:“拿去分了吧,今日同行的,见者有份。”
近侍们知晓储君的脾气,并不与他谦让,笑着谢了恩。
刘彻笑眯眯的问张安世和霍光:“输多胜多?”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胜多。”
刘彻又问:“好玩吗?”
二人再度点头。
刘彻哈哈一笑,却没再说什么,举步出门,院子里韩英已经被抽了二十鞭上身,这时候正被吊在树上来回晃悠。
看他出来,染上血痕的面颊不由得露出仇恨的目光:“小子,你惹上麻烦了,别以为有几个厉害点的扈从就了不起——”
“很好,”刘彻笑吟吟道:“从现在起,我是你的麻烦了。”
“明天这个时候,我还要来,”他点了点脚下的地面:“就在这儿等你,你尽可以把你觉得好使的人统统叫来!”
说完,看也不看韩英神情,便扬长而去。
霍光有些迟疑,悄悄问张安世:“咱们还跟上去吗?”
张安世观察着皇太子所去的方向,含笑摇头:“殿下要回建章宫,我们没有得到传召,不好贸然前往的。”
尤其此时此刻,他们二人这个皇太子伴读的身份都没有落到实处,就更不好贸然行动了。
霍光为之了然,又难免的有些失落。
他当然并不愚蠢,甚至于可以说是不输给张安世的聪明人。
但是从小生活的环境也好,自幼的耳濡目染也罢,对于政治素养的培养,他逊色后者太多了。
不过,也未必就没有追赶上去的机会。
他在心中如此发奋,那边厢,张安世与他一道上马,折返回府,分别之前,却温声道:“冠军侯幼年时也常往来宫禁,与皇太子殿下相亲,今日之事,子孟回去问一问他,或许会有别的收获呢。”
霍光先是微怔,继而若有所思,转而郑重同他行了一礼。
张安世笑着还礼,二人就此辞别。
……
回程的路上,空间里几个笋人还在嘀咕。
“彘儿啊彘儿,你好狠的心啊!”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嫣儿吗?!”
“弓高侯之后,与嫣儿同出一脉,今天你打的,可是嫣儿的侄子啊!”
“该说不说,这样很容易让人误会你毫无人性的!”
刘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给出了肯定答案:“我在此郑重的纠正你们——你们的误会是完全正确的,我就是毫无人性的!”
问就是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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