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天合被盛宏打压了这么久,顾行也不关心下面人的死活,人心早就散了,我很快就能推倒他,绝对不会耗费你太多时间。”
“嗯。”温棠垂下眼眸,情绪不明地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走出卫生间。
刚走出卫生间,一个声音就从旁边响起。
“棠棠。”
温棠的脚步一顿,看向站在墙壁旁的纪辞年。
纪辞年走了过来,脸上挂着几分笑,对温棠说:“顾行走了,我们换个地方吃饭吧。”
温棠挑了挑眉,看着纪辞年。
“走了?”
“走了。”纪辞年面不改色,重复了一遍。
温棠的视线移向纪辞年放在身侧蜷缩的手指,眼里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光,淡淡地开口。
“既然他走了,那我也回家了。”
“你现在不饿吗?”纪辞年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地耷拉下来。
“不饿。”
温棠应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纪辞年却突然拉住了温棠的手,走近了几步,站在温棠的身后,语气里是几分恳求。
“棠棠,你别再见他了。”
温棠的脚步停下,抬起眼眸看着前方。
“为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对付他,这件事让我来做就行。”纪辞年的声音有些闷,在温棠的背后响起。
“你跟着我多久了?”温棠却没有应纪辞年的话,反而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纪辞年顿了一下,“没几天。”
温棠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盯着纪辞年。
纪辞年看着温棠严肃的表情,手指蜷缩了一下,思量了几秒,又改口道:“十多天。”
温棠冷哼一声,“我看你也挺闲的。”
“还好。”纪辞年这次回答得很快。
温棠睨了纪辞年一眼,抱起手臂,“我想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
“管好你自己就行。”温棠停了几秒,又接了一句。
秦良玉的病隐藏了这么多年,纪家和秦家毫无所觉,到现在纪辞年恐怕都还不知道,也真是够可悲的。
温棠也没再看纪辞,扯出了被纪辞年握着的手,转身离开。
纪辞年顿了几秒,又跟了上去。
“我送你回去。”
温棠的余光扫了纪辞年一眼,没有回话。
纪辞年并没有听到温棠的拒绝,嘴角抿起了一丝笑,快步走到了车旁,给她打开了车门。
温棠看着纪辞年的动作,脚步停了一下,还是上了车。
看到温棠上车,纪辞年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眼里漫上了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