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渡站起来,脱了衬衣,锁骨处泛起一片动情的红。
他背过身,脊骨剧烈波动,连同皮带搁在沙发上。
浴室响起急促的水声。
水流开到最大。
纪杳翻着酒店的环球旅游杂志打发时间。
“毛巾。”霍时渡叫她。
她走近一些,“没有新的毛巾了。”
花洒声很冲,冲淡了男人的音量,“你用过的那条。”
像是紧绷的一根弦,她不受控制地一抖。
“纪杳?”霍时渡又叫。
她攥住衣架上湿漉漉的毛巾,门推开三分之一,水雾扑面,霍时渡伸出手,水痕沿着他劲瘦的臂弯线条慢慢流下。
抓住毛巾,也顺势抓住她。
和在车里帮她取暖握手的含义不一样,现在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一个赤裸着,温度滚烫的男人。
她缩回手,背在身后。
隔着半透明的磨砂门,霍时渡臀胯的轮廓雄浑自然的凸起。
“拖鞋。”
纪杳去门口,拆了一双新的拖鞋递给他。
室内蒸气熏腾,闷得她要缺氧了。
“还需要什么吗?”
霍时渡接过鞋,“不需要。”
纪杳如释重负逃离。
十分钟后,司机买回来早餐,又交给她一个正方形的纸盒,“是霍总工的。”
她原封不动放在那一摞批完的文件上面。
司机前脚离开,霍时渡敞开门缝,“小杨,给我。”
纪杳捧着一杯甜豆浆,“司机走了,你要什么?”
浴室没有了水声,传来的字字清晰,“有盒子吗。”
“有。”
“我要。”
盒子的标签扫过手腕,纪杳本能去看,男士纯棉抗菌裆内裤。
一条三角的,一条四角的。
她内心复杂。
霍时渡气质肃穆正经,也有不为人知的,欲的一面,野的一面。
他的尺寸不适合三角裤,包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