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渡一饮而尽,将纸杯捏碎,缓缓抬眼。
他指腹在纪杳的面孔流连而过,他眼中是年轻鲜活没有瑕疵的白瓷釉。
“见到叶柏南了?”
纪杳摇头,“没见到正脸。”
“想见正脸吗。”
她也不晓得想不想,霍淮康夫妇一心把她嫁进叶家,她早晚是要见的,晚不如早,早见早有准备。
都说叶家的大公子相貌才干没得挑,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遇到太惊艳的霍时渡,兴许毫无悸动。
纪杳沉默的间隙,霍时渡胸腔压着她,气息慢慢变得不规律。
车里是汹涌的烫意,车外是人来人往,酒楼的灯火照在他脸上,仿佛是濒临绝境、九死一生的禁忌。
在膨胀。
直至毁灭。
霍时渡关闭了后座所有的灯。
纪杳整个人往昏暗里藏,难以自控的害怕。
男人撩起她衬衫,解了里面的搭扣,里衣外衣一并朝上推,她只觉得热,烟熏火燎的热。
霍时渡一边吻她,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摁下按钮,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极度反差的温度,刺激她猛地打个寒颤。
他掌心的茧子研磨着每一寸肌肤,干燥糙野的触感像一汪巨浪,情潮恣意地滚过来,又恣意地滚过去。
纪杳情不自禁仰起脖颈。
霍时渡结结实实地抚过她,她完全没了方向,没了意志,她经验太少,在男人的主导下,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吻有酒味和茶味,唾液是苦辣的,又有淡淡的回甘,灼她的舌。
下一秒,她感受到什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是冰块。
泡洋酒的小冰球。
纪杳瑟缩着,“霍时渡。。。”
他吻没停,一路向下,“换一个喊我。”
“好凉。。。”她扭动身体,难耐啜泣。
华夫人和几名娘家表亲陪着霍夫人出来,径直走向红旗L9,敲了敲窗户,“霍公子醒酒了吗。”
纪杳缩在角落,脸色泛白。
霍时渡帮她整理了衣裤,泰然自若降下车窗。
“母亲,华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