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太细致,太持续了。
好像多么辜负了她。
其实她没有要死要活非他不可的,心里也没有不舒服,反正相亲是目标明确的速食主义,不谈情,只谈条件,纪杳更多是平常心。
听从霍夫人的安排,不忤逆,也算她偿还霍家的恩情。
霍淮康夫妇下午去一位京圈大佬的家里赴宴了,老宅挺清净。
纪杳一进门,保姆接过她手中的伞和食品袋,甩了甩雪水,“霍先生在,心情不太好。”
她以为霍时渡也去赴宴了,霍淮康这两年重点培养他走仕途,希望他从政,霍夫人希望他经商,接管李氏家族的企业。无论哪条路都需要大量的人脉,尽管他没多大的兴趣,可出生在这种家庭,不得不面对。
“我去一趟学校。”纪杳压低声,“明早我回来。”
她扭头要走,客厅传出一道幽冷的男声,“不愿见我了是吗。”
纪杳一僵。
“进来。”男人发号施令,“我有话问你。”
她温吞吞绕过入户屏风,进客厅。
霍时渡站在阳台上,喂鱼缸里的鱼,他似乎也刚回家,没来得及换居家服,穿着一套墨蓝色的工服,袖口和裤脚是扎紧的,腰部也勒得紧,显得修长又飒爽。
“选了一个长相最好的,合得来吗。”
听上去有些讽刺。
纪杳没吭声。
“什么时候结婚。”他喂完一条鱼,慢条斯理喂下一条,“作为你的时渡哥,我备好贺礼。”
她隐隐猜到了,“你知道胡生的癖好?”
霍时渡波澜不惊背对她,鱼食全部抛洒在水面,缓缓转过身。
目光在她身上流连了片刻,“谁的衣服。”
纪杳脱掉,撂在沙发上,“你是不是知道胡生交往的对象是男人?”
他目光随着那件风衣,金属胸牌没摘,写着“总工程师叶柏南”。
“你又见叶柏南了?”
她语气冲,“没有叶柏南,胡生今天根本不放过我。”
纪杳是从乔尔下班,带妆去相亲的。
唇瓣水润,睫毛卷翘,淡淡的一抹腮红。
雪大风大,又走了一段路,她没沾湿一丁点儿,只有叶柏南的头发和衣裤湿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