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柏南在生意场的道行深,在情场道行也不浅,他是非要斗一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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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三点,飞机降落在机场。
接机的是一个六十出头的男人,配备了两名保镖。
衣着打扮蛮奢侈,像是管家。
坐上车,纪杳打盹儿。
一路迷迷瞪瞪。
霍时渡偶尔和管家闲聊,谁家的伯父、叔叔去世了,谁家的同辈子弟儿女双全了。
聊了一圈,发现只剩下他没娶妻了。
连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公子哥,都门当户对订了婚。
不怨霍夫人上蹿下跳催促他。
车泊在一栋中式合院的门外。
蜡棕色的王府大门,屋顶覆了宝石绿的琉璃瓦,石狮子盘踞而卧,恢弘气派。
南、北方各式各样的合院,“王府大门”属于最高规格的大宅门。
象征着,贵。
祖上有“王侯”的背景。
纪杳没见识过这世面,亦步亦趋跟着霍时渡。
几名佣人早早在等候了,围着他递毛巾,问他喝花茶喝绿茶,哄着宝贝疙瘩一样嘘寒问暖,他一年难得回来一趟,收敛着不耐烦,问什么答什么。
“小舅舅在家吗?”他擦完手,又拿了一条热毛巾,擦纪杳的手,她下意识躲,要自己擦,手腕被他攥紧,“老实点!”
纪杳不动了。
“二公子有事业心了,天天学习金融文件,宴请公司的高层!”保姆指着南厢房,“在屋里用功呢!”
李韵晟是大公子,李韵华是二公子,佣人们平时不待见他俩,一个纨绔,一个蠢笨。
提起李韵华“用功”,分明是嘲讽。
绕过入户的影壁墙,依次是水榭、游廊、花园和九间大厢房,霍家老宅算是豪宅了,与富丽堂皇的李家老宅一比,实在简陋。
纪杳四处瞧,“那是假山,又不像山。”
霍时渡也随着她瞧了一眼,“是汉白玉根雕,延年益寿的。”
“你外公信佛吗?”
“信风水。”
游廊极长,两旁盛开着牡丹花,纪杳揪了一朵白牡丹,插在马尾辫,“白的漂亮,红的漂亮?”
“哎呦!哪位小姑奶奶啊!揪了老夫人最爱的白牡丹——”保姆跺脚。
纪杳吓得从头发里拔下花,塞在霍时渡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