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樾不解:“什么?”
宋秋澄背过去,走到窗边的桌前整理自己上午弄过的那些小玩意,把一些碎纸和剪坏了的作品扔进垃圾桶里,重新说了一遍:“你给哥哥喝吧。”
“他要喝会另外给他准备的。”
宋秋澄抬头盯着他,忽然问:“我们都有牛奶吗?”
盛樾感到有些奇怪,只好说:“是呀,都有的,快喝吧。”
他和哥哥都有,是不是以后也都一样,他有的哥哥也有,盛樾也会给他准备。
宋秋澄难受地想锤锤胸口,他十分矛盾地唾弃自己,怎么会想让哥哥少待几天,怕盛樾觉得还是哥哥好。他想,自己肯定比不过哥哥呀,真是没有办法。
宋秋澄走过去急促地喝完牛奶,不小心呛到,咳地眼泪直飙,正好把心里的气撒出来,谁也不知道他的眼泪到底是因为什么。
盛樾给他拍背,他莫名其妙的委屈就越多,呛了水哪有哭成这样的,眼泪成串流,还没有声。盛樾开始慌张,拍背顺气都不管用,只有抱到腿上哄。
宋秋澄哽咽着质问他:“你今天怎么不一样了?”
盛樾惊觉原来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便赶紧道歉说对不起,又真挚地问宋秋澄是哪里不一样,他指着天保证会改过来。
宋秋澄问:“那我送你的剪纸,你为什么不喜欢?”
盛樾觉得这点委实冤枉:“怎么会不喜欢,我明天就拿去裱起来挂墙上。”
“真的吗?”宋秋澄睫毛上挂着泪,盯着他看了会儿,难过地说:“你少骗我了。”
“为什么骗你?”盛樾说:“澄澄送的都是宝贝呀,我都喜欢。”
宋秋澄靠在他肩膀上,脸埋进他颈窝没有动。
“哭什么?”
盛樾摸摸他的头发,后知后觉道:“怪不得今天自己吹头发,原来生我气了。”
宋秋澄没好意思吭声,盛樾叹了口气说:“你生气骂我就好了,自己哭什么。”
“没哭。”
宋秋澄倔强地说:“我呛到了。”
“没哭就算了,”盛樾把手伸进他后背一摸,说道:“哭了一身汗,重新洗个澡?”
宋秋澄也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可不想动,就张着手臂让盛樾抱他去洗。
他在浴室里报复似的故意把盛樾的衣服打湿,用沾水的手摸他的衣服,然后在盛樾的注视下睁着无辜的大眼盯着他看。
“闹我?”
盛樾逼近他,一只手撑在浴缸边缘凑过去吻他,带了些讨好的意味,因而吻得很轻。
亲完了,宋秋澄眼神变得有些涣散,可能是浴室太热,熏得他脑袋有些发晕。盛樾没够似的扣着他的后脑勺逼着他抬头,亲他的喉结和锁骨,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把衣服脱了跑到浴缸里面来。
水一下漫了出去,宋秋澄如梦初醒地说不要,动手推开他,却还是迟了一步。
作者有话说:
澄澄吃醋不是因为年年的话,年年要回来他始终要过这一关,盛樾心情不好也不是因为年年的玩笑,而是在想宋秋年都跟自己老婆说了什么,老婆会不会跑回家。宋秋年本身就不是完美的,如果趋于完美他就不会答应盛樾又悔婚,那些话就是一些“怀好意”但不好听的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