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那医生脑门冒汗道:“枪伤……要报警的!”
祺瑞身上并不是时刻都带着证件的,闻言一瞪眼,拔出手枪抵着他脑袋道:“少罗嗦,你不报警我还要报警呢,赶紧给我推进手术室好好动手术,把人给我治好了大家都好,否则……”
那医生吓得都没敢接祺瑞递过来的钱,赶紧招呼着护士将两人推进了手术室。
“你们……谁来办下手续?”一个护士胆战心惊地道。
祺瑞把手续给办了,交了预付款住院金……,跟阿木赤、扎克和另两个战士郁闷地坐在手术室外。
警局的罗局长亲自赶来,热情地慰问了一会,然后跟医院打了个招呼,这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去。
等待的时候时间似乎过得非常慢,祺瑞频频看着墙上的大钟,恨不得伸手去将它们拨快些。
其他队员虽然不在医院,但是也把心思放在了这里,隔个三五分钟就拨个电话过来,在护士警告之后,扎克才将电话改成了震动模式。
过了半个小时,大腿受伤的战士比拉尔被推了出来,大家焦急的围了上去急着追问手术情况,护士长轻声道:“大家不要急,这个病人的手术很成功,现在他是睡着了,卡在肌肉里的子弹已经被取出来了,他现在只需要好好休息,另一个战士目前正在处理他手掌上的肌肉和神经、血管,请你们忍耐,打扰了大夫对病人不利!”
祺瑞让两个战士陪着护士送比拉尔去住院病房,自己和阿木赤、扎克呆在手术室门口继续等待。
第九卷 初抵边塞 第八章
正在这个时候,负责看管那两个小子的战士打了个电话过来,问了俩人的情况后,心情转佳地道:“老大,这回我们可拣了个宝贝……”
祺瑞眉毛一挑,道:“怎么,那俩小子是什么来历?”
电话那头道:“那个没受伤的小子招供说他是伊尔盖家族的二号大头目,也就是大头目霍夫·伊尔盖的弟弟查理·伊尔盖的儿子米尔·伊尔盖,这次是跟着他同学的老爸,也就是死掉的那两个匪徒中的一个来中国玩来着……”
祺瑞心情不好,哪有心情听他废话,打断他的话道:“好了,让他打电话给他老爸,让他老爸别轻举妄动,一切等我回去问清楚再说!”
那边答应一声,识趣地将电话给挂了。
终于大钟的分针又转了一圈,手术室门开了,医生用手绢抹着脑门上的汗水走了出来,祺瑞赶紧走上去询问:“医生,情况怎么样?”
那医生道:“手术很成功,他运气不错,那子弹只是从他手掌的掌骨间钻了过去,虽然把手都打裂开了,但是伤口处理得很好,已经缝合起来也就没事了。”
哈木尔被推了出来,只是局部麻醉,人还是清醒的,只是右手被用石膏给固定了,看起来非常可笑,阿木赤他们纷纷扑了上去慰问,祺瑞偷偷地问医生:“他的手今后……”
大夫道:“恢复得好的话不会有什么问题,跟以前一样灵活,就是阴雨天或许会有点疼。”
祺瑞终于将一直提着的心放下,阴雨天会疼这个问题西医无法解决,但是中医却可以一试,没有落下残疾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送他们两个住进最好的病房,祺瑞留下阿木赤和另一个战士陪着他们,匆匆赶回紫剑盟在H市的大本营,从黄松手里抢来的他的私人宅子。
这个宅子也就是黄松精心打造的一个保命堡垒,结果还没用上就去见了阎王,倒是便宜了祺瑞他们。
在戒备森严的地下室见到了两个倒霉的家伙。
扫了两眼拷问得来的资料,祺瑞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俄罗斯人对新疆的这些不成气候的帮会非常不屑一顾,认为装备充足的话他们可以用几个人对抗几百个二流的混混。
跟东部沿海城市不同,新疆的黑帮确实像一盘散沙,还处于黑社会的萌芽阶段,田勇就曾经非常地惊讶中国居然还有如此‘纯洁’的地方。
米尔·伊尔盖到新西伯利亚玩,结果碰上了以前的老同学弗拉基,恰巧他的父亲是米尔的老爸的手下,两人便拾掇着刚赶回俄罗斯报讯反而挨骂的两人带他们去中国玩。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赫赫有名的伊尔盖杀手集团居然会栽倒在中国的大西北,于是他们便旅游般地来到了H市。
花大姐并没有露馅,让他们怀疑的是熟人面孔一个都不见,然后一点一滴的破绽便纷纷出现在两个老练的特种兵面前,从而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打电话给你老爸没有?”祺瑞问道。
“打了,我爸爸说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什么都可以谈!”米尔的汉语说得不错。
祺瑞微一沉吟,不知道该再问点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扫在脸上,转头看去,只见那死了老爹的弗拉基正狠狠地盯着自己,就像草原上一头凶恶的野狼。
“这小子的精神力是天生的还是后天练出来的?”祺瑞暗想,问米尔道:“这小子是不是想吃了我?”
两人用俄语说了几句,米尔老老实实地道:“是的,他说你杀了他爸爸,他要你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