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捡视官上前向费舍尔行礼,说道:“启禀陛下,禁军将军齐高阳无视贵族特权,深夜将大贵族安德烈一家三千人尽数拘捕,财产查封,数位大臣官员也不能幸免。此实乃胆大包天,人神共愤之行为。臣请求陛下查办齐高阳,立即释放安德烈一家,以安天下贵族之心。”
费舍尔一言不发,当事人齐高阳只是冷笑不止。
又一位律法部官员上前,说道:“陛下,禁军只有保卫皇宫与上城的职责,即使抓到人犯,按例也应交付律法部审理。臣请皇上下旨,要求齐高阳将三千人犯立即交付律法部。”
齐高阳终于有了动静,冷笑道:“律法部只对平民用法,何时见过他们审理过贵族的案子?再说,律法部中的官员很多老安德烈的门生故旧,有何公正性可言?”
律法部官员语塞,检视官说道:“即是律法部都不能审理此案,难道禁军便有资格审理吗?依将军的意见,何人可审理此案?”
齐高阳昂着头,轻蔑地冷笑道:“你们两个搞不清楚状况就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实在是愚蠢至极。我来问你,你们可知禁军为何抓捕安德烈一家?”
律法部官员说道:“无论何事也不能冒犯贵族的尊严。按例,只有皇帝陛下才能处置贵族。你竟然私自抓捕,此乃欺君之罪!”
“无知!安德烈家族资敌叛国,勾结毒刃兄弟会,意图造反,犯的乃是死罪!你们一力为他辩护,难道也与安德烈家族是一伙的吗?!”
两位官员本来并不知道安德烈家族为何被抓,只是得到指示,要在皇帝面前为安德烈家族开脱,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跳将出来,当起了急先锋,哪里知道竟是如此之大的罪名?搞不好这可是引火烧身的啊?当即脖子一缩,后退一步,变成了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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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篇风雨归路第七十五章朝议(下)
齐高阳斥退了律法部和检视官,随即转身向费舍尔行礼,大声说道:“尊敬的陛下。昨夜城中大火,火起处伴有激烈的打斗,臣率禁军赶到搜捕,在安德烈家族的秘密库房中,发现了许多违制之物,安德烈家族并有资助勾结毒刃兄弟会的嫌疑。臣不敢怠慢,为策帝都安全,尽早铲除毒刃兄弟会,确保皇室长固久安,当即将安德烈家族上下二千八百余人尽数拘押。然臣无权处置,现将赃物人犯尽数交与陛下,由陛下圣裁!”
齐高阳不等有人反应,转头大喝道:“抬上来!”
下面一队禁军将小刘伪造的一干罪证搬了上来,一一摆在皇帝费舍尔的面前。
费舍尔已得消息,并不惊讶,只是低头审视,下面众官员则是一片哄乱。
这些违制之物代表着什么意义大家心里非常清楚,安德烈家族这是要取皇室而代之,这便触犯了皇家的大忌。甘特大陆的贵族享有特权,只要不触犯皇家大忌,那么,杀几个平民,霸占几个人妻,掠夺一些财产,基本上是没有人管的,皇帝也只是睁眼闭眼而已。
众官员在下面窃窃私语,费舍尔却摇头苦笑。凡有人群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就有阶级斗争。一向以来,老法师一系人马在朝中都很低调,极少与其他势力冲突,而今天齐高阳一反常态,高调出击,似乎抱定了毁掉安德烈家族的决心啊?费舍尔联想到“日蚀”从埃尔维柯发来的报告,心中有些恍然,老法师是极端护短的人,关门弟子数次遭遇刺杀,实在让老法师很恼火。可是,前一阵不是已经烧掉了安德烈家族的酒楼,出了一口恶气了吗?
帝王之术,重在平衡之道。朝中许多势力错综复杂,互相牵制,平日里互别苗头,小打小闹,是皇帝乐于见到的。但要直接干掉一个家族,消灭一个势力,对皇家有什么好处?引得朝廷震动,各势力之间又是一轮重新洗牌,烦都烦死了。
费舍尔心中纠结,下面却走出来一个老家伙,此人高瘦,脸上皱纹堆砌,沟壑纵横,一双小眼却精光闪烁,极有威势。正是炎阳帝国另一个大家族的家主老彼得罗。
老彼得罗向费舍尔笑道:“陛下,这些东西制作粗糙,经不住推敲,而且以安德烈家族对皇室的忠诚,实在没有理由做这个事情。再说,为什么在家族库房搜出这些东西的时候,库房中已经空空如也,如山的财宝哪去了?这才是我们要去仔细推敲的事情啊!”
费舍尔立即来了兴趣,是啊,说安德烈家族富可敌国并不过分,就算要干掉安德烈家族也得将他家族的财宝充入皇室才是正理吧?费舍尔双眼一闪,问道:“依你看来,财宝哪里去了?”
老彼得罗耸耸肩膀,一只手引向了齐高阳。朝堂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齐高阳的身上。
费舍尔问道:“齐高阳将军进去过库房,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何物?”
齐高阳说道:“除了这些东西之外,还有一排排的铁木树架子。但是架子上空空如也,别无他物。搜遍整个库房,一个金币也没有发现。”
众官员的叹息声此起彼伏,有些人幸灾乐祸,有些人同情,更多的人恨不得打劫安德烈家族的人是自己。
费舍尔叹息一声,“安德烈家族一向小器,呃,一向勤俭持家,千多年来只有往库房中放东西,从未听说往外拿金币的。这一笔钱,嗯,若是落入毒刃兄弟会之手,确实可以让毒刃兄弟会羽翼更丰,给我炎阳帝国带来更多的麻烦。齐高阳将军,你一定要查找到这些财富,不可让其流落到帝都之外。”
齐高阳尚未答话,官员中一位贵族喊道:“禁军是最后进去的,财宝到底是在之前丢的,还是之后丢的?齐高阳将军给我们一个解释!”
齐高阳霍然转身,看着人群中一个方向,厉声喝道:“朝堂之上可不是菜场鱼市,想要说话站到前面来!否则便是对皇上不敬!对帝国不敬!如此没有担当的角色又如何够资格做一个帝国官员?”
户部大臣米拉奇笑道:“齐高阳阁下难道不认识这位商务部的盖德阁下吗?盖德阁下半个月倒有十天请假在家,是商务部鼎鼎大名的人物。嘿嘿!哈哈!”
齐高阳冷笑道:“原来是盖德·彼得罗阁下。阁下为何要躲在人群中暗箭伤人?难道除了暗地里捣鬼之外,阁下已经忘记了如何在皇帝陛下面前说话了吗?还是根本没有将费舍尔陛下放在眼里?”
盖德·彼得罗躲不过去,恨恨地看了一眼米拉奇,只好走出人群,向费舍尔行礼,说道:“请陛下原谅我的冒昧失礼。禁军专横,实在怕其报复啊!”
齐高阳大怒,左手抬起并成剑指,指着盖德骂道:“好!说得好!禁军直接受陛下指挥,向来英勇善战,居功至伟。在哪里专横了?又报复过谁?今日当着皇帝陛下的面,你要是不说个清楚,哼哼!真当我齐高阳好欺负吗?”右手已然按在了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