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不但贾代善活着,景和帝加强了对地方政权的掌控,破晓的人还拿下了好几对一僧一道。从原著看来,一僧一道是对方的底牌,如果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底牌都被破解了,会不会铤而走险?会不会将逼景和帝退位改成刺杀?
贾代善听了贾琏这话,大惊失色道:“他们怎敢?”到底不敢大意,也忙起身,衣裳都来不及换,拿了景和帝给了令牌,便急急去马棚牵马。
贾琏也起身道:“祖父,我去叫卫先生。”说着,也急忙奔了出去,直奔宁荣街尾,去叫卫九。
贾琏内伤刚好不久,虽然不胸闷了,剧烈运动之后还是会咳嗽,跑到卫九舍下,已经咳嗽起来。卫九自从经过昌和玉器铺的事,就知道贾琏的本事,他这么急来,必有要事。因此,卫九也不细问,一把扛起贾琏道:“二公子,我们去哪里?”
贾琏咳嗽得说不出话来,朝宁荣街口一指。卫九扛着贾琏飞奔到宁荣街口的时候,贾代善和覃越已经牵了四匹马等在那里了。
卫九见贾琏咳嗽厉害,直接将其放在自己的马鞍后头,贾代善一拍马,卫九和覃越跟上,四人三马急朝皇宫奔去。
到了西华门,贾代善等四人下马,侍卫照例上前问询之后,道:“请国公爷稍等,属下这就去通禀。”
贾代善等不得那许多,掏出令牌道:“不必了,皇上口谕,见此令牌不得阻拦本官。”说着,抬脚便入内。
那侍卫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常色道,将贾琏等三人拦下。
那侍卫的神色变化虽然只有一瞬,但是在场四人都是什么人?哪里能逃过四人的眼睛。
贾代善也不跟那侍卫啰嗦,沉声道:“卫九、覃越,你们在此等候,琏儿随我去见皇上。”说完拉着贾琏大踏步的入了西华门。
贾琏快步跟在贾代善身后,一面跑,一面拉着贾代善的手,在他手心写了‘戴权’二字,同时,两人一起朝上书房走去。贾代善早就怀疑景和帝身边有对对方安插的人,但是他算来算去,景和帝身边的内侍、宫女都有可能,却无论如何没往戴权身上想。
琏儿这次的猜测,是对的吗?
“祖父,皇上此刻一定在上书房吗?”贾琏有些担忧的问。毕竟皇宫分为前殿和后宫,前殿是皇上批奏折、处理朝政大事之所,文武百官可来;后宫则只有王妃、诰命等女眷可入。若是景和帝此刻在后宫,大约明日才会再来上书房。贾琏和贾代善则只能祈祷在贾代善提醒景和帝之前,对方不会动手了。
“皇上这几年一直勤政,应该在上书房。”两人朝前走了一段,只见远远一个小内侍见贾代善来了,没说上前招呼,反而朝后一闪,进了上书房。
上书内,戴权端了参茶到景和帝跟前儿道:“皇上,批了半日的折子,您也该歇息歇息了。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小太监道:“启禀皇上,奴婢见到荣国公来了,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景和帝听了,以为贾代善又想到什么新进展,到:“宣。”一面伸手去取参茶,却没留意戴权听见贾代善来了,面上神色微变。
贾代善和贾琏入了上书房,见景和帝好端端的坐在龙案前,祖孙两都松了一口气。祖孙两个跪下行叩拜大礼。
贾琏的名声,自从昌和玉器铺一案之后,就传出来了。既然贾代善没有隐瞒江大虎,景和帝自然也知道。听跪在下首那个少年自称贾琏,景和帝便没有免二人的礼,二人行完礼之后,景和帝才道:“爱卿平身,贾琏平身。”
祖孙两个谢恩之后起身。景和帝见贾琏年少焕然,夸奖了一番,又问了贾琏今年几岁,读什么书,又对贾代善道:“朕早就叫破军带琏儿进宫走动走动,破军总是不肯,怎么今日倒舍得带来了。”
贾代善笑道:“回皇上,琏儿他还小,我怕他不懂事,入宫莽撞,冲撞了贵人,是故不敢带来。”
景和帝自然知贾代善平时入宫,都是在西华门请人通传,自己派内侍去接才来。今日这么急的来了,必是用了自己给的令牌,他入宫也绝不是话家常的。
于是摆摆手道:“你们先下去。”
众宫人应是。
贾琏也起身道:“皇上,草民也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