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般英俊,一般魁伟。也许是相惜,或者是相忌,总之,两人对上啦!
年轻人不等他说完,踏进一步指点向他的大嘴。
“仙人指路对问道于盲。”他叫,闪身避指,一掌斜按对方的双目。
两人所攻的部位,都是最不可能击中的五官要害,一沾即走,立即变招进攻。
双力却速度惊人,你攻我拆愈打愈快,片刻间,各攻了二十招以上,闪移腾挪快逾电闪,各用了招卖弄所学,看谁能主宰全局。
三十招之后,姚文仲的攻击速度增加了一倍,手脚接触时不时发生拍击声,但双方都能保护住要害,禁受得起巧劲的打击。
终于、青年人慢下来了,一招如封似闭拉开了贴身紧缠的距离,三两挪移改采守势,以静制动守得紧不透风,把姚文仲的紧迫进攻声势一一化解。
姚文仲沉不往气了,攻势又加快了一倍。
攻势愈来愈激烈,手脚指掌密如狂风骤雨。
不知何时,旁边多了一位花甲年纪的老农,背着手在旁观战,手捻花白山羊胡不住摇头晃脑怪笑。
“小伙子,你这种狂野进攻,浪费精力毫无用处。”老农忍不住发话了:“紫虚散仙的芥子乾坤掌,可以封住再快一倍的攻击。”
姚文仲一怔,飞退八尺。
“怎么这样巧?”他心中暗叫。
白眉神魔的武功,在早年罕逢敌手,以快速打击见长,遁形术的要诀就在一个快字。至于其他小技巧,则戏称之为神魔功,也就是玄门术士的所谓法术,其实也是用快手法乱人耳目而已。再进一步,就是所谓迷魂大法,可令对方产生幻觉,与武功殊途了。
这期间,真能与白眉神魔分庭抗礼势均力敌的人,有一僧两尼三散仙与击衣剑廖无痕七个高手,几乎全是武功走静字路线的名家,以静制动在定力上有超凡的成就,恰好可与白眉神魔的动字心诀相匹敌。这在白眉神魔来说,认为是一大憾事。
因此,老魔找到姚文仲传以衣钵,必在内功修为上加以弥补动字心诀的不足,在内心上,的确希望姚文仲能发扬神魔绝学,超越一僧两尼等七位劲敌的定静绝技,因此,所授的武功也以对付这七位高手为主。
姚文仲刚出道,便碰上了一僧的传人银衣剑客、与击衣剑廖宾和后人廖姑娘。现在,他又碰上三散仙之一紫虚散仙的门人,真是巧极了,真要去找,恐怕一个也碰不上头,他在短短四天中就碰上了三个。
他有必胜的信心,至少排名第一的天下一僧的徒孙银衣剑客,就并不比他高明多少。
紫虚散仙排名第四,芥子乾坤掌攻势不足。要取得绝对胜利,守势决难获致。
他换了马步,吸口气功行四肢。
“咱们全力施展,决一胜负。”他沉静地向对手说:“阁下,不要弱了紫虚散仙的名头。”
“在下亦有同感,全力一搏。”年轻人镇静地说,双掌一分,严阵以待。
“不要斗气了,你们难道希望两败俱伤吗?”老农从中插入挡在中间:“小伙子,似乎你是来找老夫的,你是谁?”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收势抱拳行礼:“老前辈定然是非非客顾老伯。”
“不错,你找对人了。”
“晚辈提一个人,笑夫于。”
“唔!沈斌?”老农的口气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是家师。”
“哦!老夫明白了。”老农点头:“老夫与笑夫子同列宇内六怪之一,最近几年来,令师音讯杳然,久已不见他在江湖行走,原来他闭门授待,调教出你这位出色的门人,青出于蓝,他值得骄傲。”
“哦!老前辈不知道家师的事。”他失望地说:“老前辈与家师交情非同泛泛,竟然也不知道家师的消息……”
“什么?你找我是想向我讨令师的下落?”非非客一愣:“到底怎么啦?令师……”
他将六年前在界首集,与笑夫子失散的经过说了。
“六年来,晚辈也曾多方打听,怪的是江湖朋友竟然无人知道家师的消息。”他最后说:“似乎家师就在那次分手之后,便失去踪迹了。晚辈好不容易打听出老前辈在此地隐居,所以冒昧前来打扰老前辈的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