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间厢房有排窗,有两扇大窗是开着的,是女人的卧室,也可能是宅主人的内房。妆台旁,姚文仲手举刚燃亮的火摺子,冲她淡淡一笑,从容点亮了烛台上的蜡烛。
她拔剑出鞘,手在发抖。
“你……你你……不要逼我……”她狂乱地叫:“不……不要过来……”
“三度见面,你我真是有缘。”姚文仲在丈外止步,笑容可掬:“你只要告诉我,银衣到客躲在何处,我就放你一马如何?”
“我……我不知道,我……”她想伸手到身后拉开门闩启门逃走,却摸来摸去摸不到门闩,原来偏了两尺。
“你是内庄管事,少庄主的贴身亲信,却不知道他在何处,你要我相信吗?”
“我……我发誓,我……我真的不……不知道。”
“我一万个不信。你听清了,我姚文仲目前还奈何不了你的少庄主,但我要找他当面谈谈,要求他不要再玩弄诡计谋害我,所以你最好告诉我他在何处。”
“我真的不……不知道……”
“哼!”
狗急跳墙,一枝春被逼急了,拚命啦!猛地攻出一招寒梅吐蕊,以五剑快速攻势阻止姚文仲接近。临危拚命,她本来就是一流的高手,全力快攻,威力似乎增加三倍,剑气迸发凌厉万分,剑虹罩住了向前逼近的姚文仲。
姚文仲退了三步,轻而易举地脱出剑网。
“暴虎凭河,你还真有几手呢!”姚文仲大笑:“呵呵!你支持不了几下的。”
快攻奏效,一枝春勇气倍增,立即乘势追击,一口气攻出九剑之多。房宽仅丈余,按理她应该完全封锁了姚文仲的活动空间,每一剑皆是绝着,奋不顾身真有暴虎的气魄,不理会自己暴露的空间,每一剑皆想置姚文仲于死地。可是,她毫无希望。
姚文仲展开所学,在狂风暴雨似的剑势中闪动,总是在剑将及体危机间不容发中脱走,反拊对方的空门探手而入,吸引对方变招攻击。
一枝春如果聪明,应该可以看出是姚文仲导引她的剑势,而非她把姚文仲逼得八方游窜。可是,她并不聪明。
第十剑走空,她感到腰间一震,人影从她的左侧后方掠过,腰带被拉断抽掉了,剑鞘与八宝囊也同时丢失。
第十一剑:回龙引凤,旋身攻击身后的人。
腰间又是一震,外面的腰裙被抓走了。
“哈哈!要不了几下。”姚文仲一面闪掠一面怪叫:“你身上连亵衣裤都会输掉,认栽啊!一枝春。”
又攻了两剑,她退后贴壁而立。这样,背部便不会受威胁了。
“你无奈我何。”她狼狈地况:“老娘又不是第一次赤身露体,你能把我怎样?哼!我不信你敢。”
“我雨露观音就敢。”门外突然传来雨露观音的叫声。
她心中一凉,上次被雨露观音整治得几乎被剥光,不得不招出涤尘庄暗中跟来的各批人马底细,这次如果再落在雨露观音手中,必然比上一次更难堪更痛苦。
姚文仲飞起一脚,地上掉落的剑鞘向她飞去。
“啪”一声响,她一剑急急拍偏了飞来的剑鞘。
人影一闪即至,近身了。
“杀了我吧!”她嘎声厉叫。
姚文仲左手压住她的右臂,右手扣住她的咽喉,手肘顶实了酥胸,胯骨逼牢了小腹,把她抵实在壁上,完全失去活动的自由。
“数一百下,你就会舌头伸出昏迷不醒。”姚文仲笑笑说:“你就可以试尝到慢慢死的滋味了。”
房门被撞开了,雨露观音抢人。
“我来剥她,让爷来问口供。”雨露观音欣然叫:“爷,我教你该怎样从何处动刑。她不怕赤身露体,我却不信邪。”
“我……招……”她几乎语不成声,崩溃了。
姚文仲信手一挥,一声将她抛落在床口,被雨露观音扭住双手按住了。
“不要……”她哭泣着求饶,因为雨露观音正打算撕破她的春衫。
“银衣剑客在何处?”姚文仲问。
“他……他在镇西……西北十……十里湖湾,诱……诱杀黑龙帮潜隐在那儿的一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