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出声,“借过。”
刚要擦身而过,杨舒乐突然抓住陈默。
“有事?”陈默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手问。
杨舒乐紧紧盯着他,“陈默,你明目张胆出柜,还是说,你也有喜欢的人?”
苟益阳在旁边皱眉:“杨舒乐你受刺激了吧,能不能不要乱发癫?”
杨舒乐像是非得问出一个答案来,“那你回答我。”
“回答你啊。”陈默缓缓说:“我仔细想了想,我不计较是因为你太幼稚。我也没有跟人攀比谁先出柜的癖好,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哦,倒是有一点,你这样的,至少我看不上。”
“陈默!”杨舒乐脸上满是被羞辱的通红。
这时席司宴出声:“放手。”
被抓住的人只有陈默,杨舒乐像被烫了一般骤然松开。
席司宴并未急着处理眼前的问题,视线在陈默身上扫了一眼,眉心微皱,“游泳了?”
此时陈默身上只穿了件薄衬衫。
披在肩头的白色毛巾遮不住贴在腰际几近透明的布料,站在走廊下,身量肌理几乎一览无余。
可惜身体的主人并未有任何自觉。
“没有没有。”苟益阳发现席司宴有点变脸的趋势,连忙替他解释,“被别人泼的。”
席司宴看了一眼手表:“很晚了,早点回房,明天早上九点准时集合。”
“好的老大。”苟益阳拖着陈默,“知道了,我们马上走,你们慢慢聊。”
关上房门,苟益阳拍拍胸口,问:“吓死,撞破班长被告白的现场,会是什么下场?”
陈默寡淡:“让你滚回房,明天不要迟到的下场。”
“你都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班长会怎么回应。”
“哦,不感兴趣。”
到了深夜,苟益阳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陈默。”
“陈默。”
“你要死?”
“我想起来一个问题,你上还是下?我怎么觉得你说你看不上杨舒乐那样的的时候,杨舒乐活像个被调戏的小媳妇。”
黑夜里,陈默的声音听着像是忍无可忍。
“你半夜不睡如果只是为了侮辱我,那我告诉你,我不上不下,我是你爹。”
被骂的人屁都不敢放一个。
安静了。
第二天回程的大巴依旧热热闹闹。
只是有心的人,就会发现车上有一个座位已经空了。
群里有人问:“杨舒乐怎么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