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清楚。
放不下的人从来不是陈默。
和血亲背道而驰或许是一种痛苦。
可如果有些挽回,是在一切都已经发生之后才来的,那不如不要。
同时又有些后怕。
毕竟连他自己,都曾踏进过和曾经相同的路。
韩乾是不太理解席司宴这种做法的,问:“万一人陈默自己没这样想呢?”
席司宴并没回答韩乾的话。
正是因为足够知道,所以有些事,席司宴如今一点不想让他再沾染。
正在这时,远处有车开来。
车前大灯灯光倏然照来,将仓库门前一字排开的几辆车看得分明。
同时精准照在了席司宴他们所在的位置。
保镖瞬间警觉起来。
韩乾哎了一声,连忙阻止:“自己人。”
在他说出自己人的同时,席司宴侧头朝他扫来,眼露危险。韩乾举手投降,“他打你电话不接,就联系我了,你知道的,我没法拒绝。”
韩乾话刚落。
正前方那辆车上就走下来一人,反手关上车门,发出嘭一声响。
陈默身上的黑色大衣及膝,衬得整个人在黑夜里长身玉立。
如果不看他如今的履历身份,就会发现他此刻周身的气质更接近前生,那个曾独行过漫长黑夜,历经不少阴暗波折的陈默。
他一步步近了。
韩乾在旁边看了看,识趣躲开。
陈默的目光扫过席司宴指尖的东西,皱眉:“什么时候学的?”
“没学。”席司宴穿着黑色衬衣,声音透着一点哑,第一时间就想掐灭,“头疼,压一压。”
结果还没按到墙上,就被陈默伸手拿走。
他拿走也不是替他掐灭,而是放到嘴边深吸了口,吐出烟雾的同时,一直看着席司宴的眼睛。
席司宴无奈,“我错了,没有下次。”
“你说的下次是指什么。”陈默指尖转着那截烟,声音近乎冷淡,环视周围:“不抽烟,还是……不干这么危险的事?”
席司宴迎上陈默的目光,多了些微认真,“都是。”
下一秒,陈默就将烟丢到地上,抬脚踩熄了。
陈默伸手将口袋里带出来的治头疼的药拿出来,并随手招来旁边的一保镖说:“去我车上,驾驶位右手边放着一保温杯,给你们席总拿过来。”
“专门来给我送药的?”席司宴挑眉。
陈默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我是怕你失手没了分寸。”说着语气平静下来,“说到底,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你跟韩乾他们在国外这几年是怎么应对这种事的我不了解,不过宴哥,真的都过去了,我都不在意的事情,不想你为此大动干戈。”
席司宴伸手拉人拉开来,站在自己两腿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