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关闭通讯器。
一个病房号叫价二级雾金,“暗街暗街,趁火打劫”这名号看来不是白来的。
楚笑是野路子医二代,自然之道找病人除了去前台,还能去药室。
跟着指示牌,楚笑从电梯到三楼,神经科……外科……药室……
找到了。
外科的药不多,小护士都用小药盒装着,放在台子上。
可能是为了防止药物给错,上面的备注都是尽可能清楚。
姓名、年纪、年纪、房间号和床号。
楚笑找到写有邵衍名字的药盒,视线落在纸条的最末端。
这些药物和剂量,要做手术吗?
这栋楼内随处可见监控,不过对楚笑的影响不大,她穿着常服大大方方从走廊上穿过,遇见医生还会礼貌的喊一声:“医生好。”
十分钟后,楚笑终于找到了正主的病房。
她站在门口,伸手敲了敲大门:“你好,邵先生,换药。”
没有人回应。
“邵先生?”
依旧没有人应答。
楚笑想了想,伸手握上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果然。
病房里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两个小时后。
邵衍打开窗户,从窗外爬了进来。
似乎拉扯到了伤口,他在窗台上趴了几秒才缓过来,擦了一把汗水翻了窗户进来。
只是他这两天伤口仿佛撕裂,弹片还留在体内,人原本就虚弱的厉害。
加上那道伤疤,他心绪受到影响,却强撑着一口气出去打探,此时整个人犹如弩之末,翻下了窗子后就再也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
干脆靠着墙角,低声喘气着。
强撑着的一口气散了大半,他头靠着椅腿,慢慢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竟是坐在地上昏睡过去。
坐在椅子上的楚笑放下手中的茶杯,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蹲在男人的面前。
她伸手撩起他湿漉漉的刘海,触摸着他额角的伤痕,这是擦伤。
指尖向下,触碰到颧骨,这是摔伤。
她最后翻起邵衍的掌心,几个没有结痂的指甲印泛着红色,隐忍成这样,这伤到的地方就不好说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