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我很好奇,你是用什么方式让那些土著完全听命于你?甚至是为了你拼死作战?从转运基地中突围的雇佣兵几乎都是战场经验丰富的老手,即使是在你的人马占据绝对火力优势的情况下,他们也能对那些只会一次性打空弹匣的家伙造成严重的杀伤。在这之前,我们见识过那些当地土著的作战能力与习惯。只要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杀伤,他们就会像被猎狗撵着的兔子一样,跑得飞快。可他们这次居然能死撑到底?你是怎么做到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在你不在场的情况下,也能保证这些土著保持顽强的作战意识?”
紧盯着麦迪逊的眼睛,唐国铭略作思忖,方才朝着麦迪逊开口说道:“你真的认为他们是在为我作战?”
“当然!你给了他们武器、食物和居所,你还训练了他们。这些都是成本投入,你肯定会想要得到相应的利润回报。所以我感到好奇你究竟投入了多大的成本,才能让那些土著如此为你卖命?”
犹豫片刻,唐国铭抬手指向了车厢外的荒原:“在回答你的问题前,请你先告诉我这片土地归谁所有?”
几乎是毫不迟疑地,麦迪逊飞快地应道:“最强的人赢得一切!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在你们足够强大的时候,吃独食对你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尤其是有人挡道的时候,你们就会理所当然的清理掉一切绊脚石?”
坦然地点了点头,麦迪逊脸上的确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个世界从来就是这样,以后也会如此!”
唐国铭:“所以在你们的眼中,从来就只有你们的利益。为了能赢得这些利益,你们可以不择手段。除了利益,你们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
疑惑地皱起了眉头,麦迪逊看着唐国铭说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仁慈和怜悯么?这种词在非洲可算是奢侈品,哪怕只是说说,都是一种靡费!”
唐国铭:“所以你不会明白,那些当地土著究竟为了什么在拼死作战!”
眼中的疑惑神情愈发的浓厚,麦迪逊沉声应道:“你是说。。。。。。。这些土著是在为了这片土地作战?”
唐国铭点了点头:“应该说。。。。。。。是为了他们的家园在作战!长期以来,他们被无视,就像是一群蝼蚁般活在每一个比他们强大的外来者脚下。天长日久,或许他们自己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他们没有了希望,他们看不到将来,甚至。。。。。。他们都不相信自己会有将来!而我们所做的,只是让他们明白,通过他们自己的双手和努力,他们能有个将来,很美好的将来!”
麦迪逊:“这就是你给他们进行的精神催眠?他们就是因为这种精神催眠而为你拼命?”
唐国铭:“看来你还是没懂。。。。。。。我们来到这片土地上,我们平等的对待这片土地上的任何人。或许他们有不如我们的地方,但我们愿意对他们伸出援手,去让他们学会如何在强者林立的世界中生存,我们愿意对危难中的他们提供扶助,让他们能迅速从危险和麻烦中摆脱出来。总而言之,你们来到非洲,从来都只会贪婪的索取,乃至是疯狂的劫掠。而我们来到非洲,拿出来的是我们的帮助和陪伴!”
冷笑着看向了唐国铭,麦迪逊低声哼道:“看来你们真把自己当成了上帝?”
唐国铭摇了摇头:“我们只是诚恳的对待任何肯与我们交朋友的人!中国有句老话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好吧,你应该不会懂这句话!但有句话你会听得懂如果世界的潮流将要溺死这些几乎一无所有的土著,那么我们所做的,就是将他们从汹涌的洪流中拯救出来,并教会他们游泳的方法!我们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予他们最终的拯救!”
也都不看麦迪逊眼中愈发浓厚的疑惑神色,唐国铭伸手按下了身边摄像机的开关:“我说得够多的了,现在轮到你了!”
紧锁着眉头,麦迪逊依旧是一副困惑的模样:“可是。。。。。。。你们能从这里面得到什么?一群土著人挥舞着长矛跳舞时,对你们的感恩戴德么?”
大笑着将摄影机镜头对准了麦迪逊,唐国铭微微摇了摇头:“看来你真的不会懂!”
尾声
从数十个进行了多层加密的邮箱中,一份视频资料和一些文件,被发送到了互联网上。在所谓的暗网、深网中,一些没有经过剪辑的、血腥程度极高的视频资料,成为了那些被发送到互联网上的视频与文件最佳的佐证。
牵扯到视频资料与文件中有计划地屠杀金沙丘地区原住民、煽动兵变及民乱的安全承包公司,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几个小时之后,在一辆冲进了水库的汽车中,当地警察找到了那家安全承包公司负责人的尸体。在他的尸体旁找到的笔记本电脑中复原的资料,也清晰的证明了这一切都只是这家安全承包公司的胆大妄为,与任何国家力量毫无关系。
金沙丘地区的兵变提前暴发,但因为事先有了防备,兵变在暴发后的十二小时内被迅速平息。兵变的组织者被逮捕并处以极刑。
四个月后,金沙丘地区水利配套工程全部完工。参与工程建设的工作人员一部分回国,另一部分则作为技术培训人才驻留金沙丘地区,帮助金沙丘地区土著培养水利工程维护人员。
六个月后,金沙丘地区原住民部落参与大选,政府改组成金沙丘联邦。阿卜杜当选金沙丘联邦武装力量参谋长,并邀请中国政府派遣军事顾问团,协助金沙丘联邦训练政府军。
似乎没人记得,曾经有一些黄皮肤、黑眼睛的武装人员,曾经为金沙丘地区的土著居民做过些什么?
或许,不记得,也好。。。。。。。
书写完了,絮叨几句吧
最开始有这本书的构想,差不度是在十年前了。
还记得那是在上海,血红和我找了个喝酒的地方,接待个刚刚从非洲回来的某通讯集团的兄弟。
三年不见,落座后直接拿酒洗胃,还谋算着第二、第三天上哪儿吃喝玩乐。
酒喝到半夜十二点,刚回来那兄弟身上手机一响,他脸色当时就变了。
然后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一脸严肃的告诉我和猪头,明天飞回非洲去,有事要做。
至于是啥事,他不说,我们也没问。
于是就接着喝,反正也没法睡觉了。
喝着喝着,那兄弟就哭了。。。。。。。
一米九几的大汉,哭得像个孩子。几乎是语不成句的说我三年没回家了。。。。。。。我想我妈。。。。。。。我妈在等我回家啊!
可第二天早上,脸一抹,他还是得走!
也就从那时候起,想着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