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凌酒酒只能认命地垂眼看向姬沉。
剧情细节不请自来,她清晰地回忆起上一秒发生的事情。
原主终于对这个桀骜的男人失去耐心,将他推倒在床榻上,并发出那句振聋发聩的虎狼之言——
“郎君,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这是在玩火。”
凌酒酒:……笑着也活不下去了!
这是什么古早巨雷台词!
此情此景还要让男主笑一个?!
凌酒酒在脑海里疯狂叩问系统,恨不得用意念摇秃小草苗的叶片——
一个欲哭无泪的我如何逗笑一个满面冰霜的男主!
凌酒酒:感到压力。
她看着姬沉长眸眯起,不屑的眼神似刀锋贴着她的面颊飞过,而在她身下,一个又硬又长的东西正缓缓抬起,迅疾震动。
凌酒酒:?
她大惊失色: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识到,那是姬沉的剑在积蓄剑气。
剑鞘发出嗡鸣,在她低头的瞬间,剑气眼看就将如清光直袭而来!
凌酒酒:……打扰了!
她当下鲤鱼打挺,像是被压到极限的弹簧一般迅速弹起,却没发现在她推倒姬沉时,自己的一片衣袍被他压在了身下。
下一秒,凌酒酒整个人就变成了一个被陡然收线的风筝,一个猛子栽倒在姬沉身上,将姬沉压出了一声闷哼。
她的鼻子直接撞上姬沉的脖子,柔软的唇瓣磕在了他的锁骨上,将姬沉身上若有若无的清淡松香灌了满怀。
凌酒酒欲哭无泪地抬头看向姬沉: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袍子先动的手!
剑光几乎要冲破细密的衣袍,剑鞘顶起一个发光的小帐篷在凌酒酒身侧蠢蠢欲动。
姬沉神色难辨地垂眸看了她一眼,感受到剑气波动将捆仙绳挣脱开小小的空余,他长腿轻轻抬起,露出一片褶皱交错的绯色衣袍,凌酒酒察觉到他的动作飞速翻身而起,衣摆翻飞似一团绯色流光的雾离开姬沉的黑衣。
凌酒酒思绪飞转,事已至此,她解释不了也得硬着头皮解释,编也得为现下的这一幕编个理由出来。
电光石火间,她的目光落在了对方被原主扒开的衣领处。
凌酒酒:“本王看……看你这衣领扣得不仔细,稍加试探,果不其然!”
说完又抹了抹满脑门的汗,义正辞严谆谆善诱道:“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等姬沉说话,凌酒酒又快刀斩乱麻地说:“今日小施惩戒,下次不可再犯!”
凌酒酒神态故作淡定,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亿点点心虚。
语毕,凝重的沉默流转在两人之间,凌酒酒讪讪地笑着看向面沉似水的姬沉。
姬沉没再说什么,应该是被糊弄过去了吧!
凌酒酒却不觉轻松,目光复杂地望着姬沉。
有的人看似在坦然对视,心里已经呼啸过一千只草泥马——
她到底怎么能让男主笑一个啊!
被动地往姬沉身上一扑,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此时凌酒酒又听到系统贴心地语音播报——
[支线任务:女人,怎么能说不行?——男主,给我笑一个。
倒计时两分钟,开始。]
凌酒酒蓦得睁大眼,意识到时不我待,她认真思考,发散思维,头脑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