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要是不行,这房间你就让给我,由我来伴这姑娘好了。”
这俏生生的姑娘听了不但不恼怒,反而笑吟吟地问:“你要来这房间?”
“姑娘要是不嫌弃,在下我可出双倍的房钱,不!十倍。”
姑娘欢笑起来:“真的?!这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主儿哩!”
“那么说,姑娘是答应了?”
突然“啪”的一声,姑娘不知几时出手,清脆响亮地给了这青年一个耳刮子,直打得这青年的粉面像火烫似的红起来。墨明智不禁一怔,看来这姑娘出手如电,是位武林中人,别不是来试探自己的吧?
那青年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敢动手打人?”
俏生生姑娘笑道:“你没听说过,骂是爱,打是亲吗?本姑娘喜欢你哩!看来我打你一下还不够。”说时,姑娘又突然出手,直将这油头粉面的青年摔到楼下去了,摔得这青年四脚朝天,爬也爬不起来,显然已摔成重伤,呀呀地大叫。
跟着两条劲装汉子扑来,其中一个吼道:“你敢伤我家公子?”出手便直取姑娘要害穴位。另—个汉子说:“黑鹰,留下这贱人一条命,活擒了交由公子处置。”
姑娘一闪而避开了黑鹰的出手,冷笑一声:“那小兔子敢这么放肆,原来有你们两个撑腰的,好呀,本姑娘看看长白山上的飞鹰爪功和冀北人熊的大力摔碑手有多大的分量。”
人熊和黑鹰见姑娘—开口,便叫出了自己的本门武功,不由一怔,问:“姑娘是谁?”
“我吗?还是先别说出来好,以免你们听了不敢出手。”
“好吧,那我们就先领教姑娘的高招。”
“最好你们联手齐上,别叫本姑娘麻烦一个个打发。”
“好,我们就不客气了。”
人熊和黑鹰见姑娘出言不凡,刚才闪身敏捷,更不敢存轻视之心,便一齐而上。一个是长门山上的飞鹰爪功,招式刁狠险毒,专取人身上要穴;一个是大力摔碑手,出掌虎虎生风,一掌击中,令人筋断骨碎,在房门口一些观看的住客,早已吓得跑开了。墨明智害怕露出自己的武功,为武林人士注意,装成害怕的样子缩在一角不敢动。只见掌影重重,三条人影骤合骤分,只听得姑娘一声娇喝:“滚开!”“砰”的一声,人熊的身子平空破窗飞了出去,摔在平房顶上,又滚落大院中,惊动了镖局的人马。接着又是黑鹰一声惨叫,一条手臂,给姑娘扭脱下来,横躺在楼板上。
这俏生生的姑娘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只是鬓发稍微乱一些而已,仍笑吟吟对黑鹰说:“滚吧,本姑娘也不屑杀你。”
黑鹰忍着痛苦爬起来,问:“请教姑娘尊姓大名,我黑鹰好日后再来领教。”
“好,本姑娘告诉你,我就是江湖上人称的玉罗刹,我等着你来报仇好了。”
黑鹰听得心头大震:“什么?!你就是最近在江湖上出现的玉罗刹?”
“是呀!你看清楚一点,以后别找错人了。”
黑鹰垂着一条手臂,气馁而去。玉罗刹扫了一下缩在一角的墨明智,笑问:“这房间是你的还是我的?”
“这——”
“嗯?你怎么不敢说了?怕我将你摔了出去?”
“我怕。但这房间的确是我付了钱的,我更不是小偷。”
这时店小二惶恐地走进来了。玉罗刹问:“店小二,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将我定下的房间让给了这小秀才?”
店小二慌忙说:“小人该死,小人以为小姐四、五天后才会回来,而这位少爷只住一个晚上便走,想不到小姐……”
“好了,你别说了,这个房间我也不要了,这店我也不住了!”
“那,那,那小姐的定金……”
姑娘看了房间一眼,刚才的打斗,不但桌椅给打烂,窗门给砸飞,连床也给掀了,便说:“算啦,我的定金,就作为赔偿你店的损失吧,不用给我了。”
店小二听了不由大喜,刚才他惶恐不安,因为这祸是他招惹来的,就算这位武功极好的姑娘不恼怒自己,但一房间的家私设备,也得自己赔给店老板,那自己打三年的工也赔不了。现在这位小姐不但不怒骂自己,连定金也不要了,而这定金,恐怕赔这房间的损失仍绰绰有余,他哪能不高兴?便慌忙拜谢说:“小人多谢小姐了。”便赶忙离开向老板禀报。
玉罗刹看了仍怔怔站着的墨明智一眼,笑道:“好啦!小秀才,这是误会,你不是小偷啦!我这个房间就让给你了。”
“我,我多谢姑娘啦!”
“你多谢我干吗?你心里不骂我?”
墨明智对这位性格令人难以捉摸的玉罗刹心存戒意,她一脸是笑,说话甜甜的,可是一出手就伤人。墨明智害怕她认出了自己的真面目,说不定在笑声软语中就向自己出手,他赶忙说:“我怎敢骂姑娘的?我是多谢姑娘将房间让给我呀!要是姑娘留下来,我可以叫店小二另外找间房住。”
“算了!刚才这么一闹,我早巳给人注意了,再住下来,不怕人们不来找我的麻烦么?就算黑道上的人不来找我,名门正派的人也恐怕会找来,我才不愿见他们哩!一派正正经经,叫人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