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小哥,我们算老几,怎能亲眼看见?听说小怪行为怪异,动辄杀人,我们怎敢去看的?躲还躲不及哩。”
“原来你们是听人说的,你不怕那人胡说八道么?”
两条汉子不由望望四周一眼,轻声说:“小哥,轻点,你千万别这样说,要是让白龙会的人听到了,你小哥就麻烦啦!”
“哦!?是白龙会的人说的?”
“不错,正是白龙会的人说的,而且不是一般人,是他们的马堂主说的。你说马堂主胡说八道,嫌命长了?”
“他不会胡说八道?”
“好,好,小哥,我们算怕了你了!他会胡说八道?要是小怪不死,他敢将堂口重新搬回重庆?不怕小怪摘下他的脑瓜于?”
“他跟小怪有仇?”
“怎么没有仇?仇可大了。马堂主用计将小怪骗进了他们的堂口,要活捉小怪。谁知小怪没捉到,反而让小怪跑了出来,吓得他连夜将堂口搬了,人也不敢露面。小怪不死,他敢回来么?”
另一位汉子逗他说:“小哥,你要不相信,去问问马堂主吧,说不定是他胡说八道哩。”
小燕一笑:“你们以为我不敢去吗?”
两条汉子睁大了眼睛:“你敢去?”
“你们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不,不!小哥,就算有人给水缸我们做胆,我们也不敢去招惹白龙会的人。”
当天下午,小燕出现在白龙会重庆堂的大门外。尽管她面上还未脱去孩子气,双手叉腰,学着人人老气横秋的样子朝两个守门的劲装大汉说:“去!去告诉你们的马堂主,我要他来见我。”
两条劲装大汉一看,是一个唇红齿白、口光流盼、一脸机灵的少年,模样十四五岁,居然一副大人的口吻在喝叱自己,不由傻了眼,问:“你说什么?”
“聋了吗?叫你们马堂主出来见我!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这回两个劲装大汉听清楚了,四只眼睛神情古怪地打量着小燕,暗想:这少年要不是白痴,必然大有来头,不然,能有这样大的口气,居然敢叫马堂主来见他?忍着气问:“请问,是谁打发小兄弟来见我们马堂主的?”
“本少爷还用得着别人打发前来么?”
两条劲装大汉更愕然了:“是你自己来的?没人打发?”
“是呀!你们奇怪么?”
这两条大汉不由互相对望了一眼,一时不明白这少年是什么来头。因为江湖上的能人异士不少,上次的九幽小怪……
小燕见他们呆着不动,生气了:“你们去不去叫呀?惹得本少爷火起,一把火烧了你们这蛇窝窝。”
这下子可把两条劲装大汉气昏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泥气,两条劲装大汉—听小燕说自己白龙会的堂口是个蛇窝,也不由火起,其中一个吼道:“小杂种,你吃了豹子胆?老虎……”
他话没有说完,“啪啪”两声,左右两腮,挨了两记清脆的耳光,打得牙血也流出来。另一个大汉一看,大怒:“你敢打人?”
小燕衣袖—拂,将他拂飞了,撞在大门外的旗杆上,撞得双眼金星乱飞,跌得爬不起来。这是过去碧云峰碧波仙子的流云飞袖之功,小燕使出的劲力,还不到两成,不然,这大汉何只撞得金星乱飞,恐怕头壳早破,脑浆迸飞了。
摸着满嘴的牙血,这大汉今次才真正惊骇了。来人武功之高,自己真不敢想象,莫不是又来了一个九幽小怪?小燕逼视着他:“你去不去叫你们马堂主出来?”
马堂主在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带了两位香主出来看看是什么回事。一出来便看见小燕的流云飞袖之功,惊讶异常。因为运用流云飞袖,必须要有深厚的内劲才能发挥其威力,不然,顶多拂痛人,不可能将人拂飞。可是眼前的确是一个少年,他真不敢相信一个少年竟有这样的内劲。他慌忙迎出大门,朝小燕一揖说:“不知小侠要见在下有何贵事?”
小燕瞅着他问:“你就是马堂主?”
“不敢,正是在下。请问小侠高姓大名?”
“不知道。”
“不知道!?”马堂主一怔,心想:看来又是一个来找麻烦的人了。心下警惕,说,“既然小侠不愿赐教,请进里面一谈。”
“不用了!我只想问你几句话?你老实回答,我便撒手而去。不然,你这个堂口便不会有安宁的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