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远一觉醒来嘴巴痛地一抽抽的,瞧着俞大猛还睡得香香的,气的把他踢醒了,“我嘴巴快痛死了,你还睡!还睡!”
俞大猛被他拧地起来,忙去看他嘴巴,红艳艳的还带着水润,瞧着是没什么伤的。
乔远看他满眼关切紧张的样子,便不怎么气了,拱到他怀里直哼唧,“不想动了,你给我穿衣裳。”
俞大猛心甘情愿地伺候他穿衣洗漱。
吃过饭,回到铺子里,乔远便开始忙活做花馍,同时还检查了一下明旭明晨的练习成果。明晨要好一些,甚至都学会明旭那款了,明旭总的来说也算不错,再多些练习会更好。乔远便又各自教了他们一种新的样式。
巳时,铺子刚开,昨日那个小公子便上门了,神采飞扬地抢先道:“我急着看,来早了。”
乔远干脆将他引到楼上包间去,又嘱咐明晨给他上铺子的各色点心,并一壶牛乳茶和一壶山楂汁。
牛乳茶暖暖的,既有茶香还有奶味甜而不腻。山楂汁则酸酸甜甜的很是开胃,正合了小公子胃口。他满足了,便笑眯眯道:“我叫褚黎,褚国的褚,黎明的黎。”
乔远不由失笑,也略做了下自我介绍。
褚黎也不拘着,让他有事先忙活去。
待他走后,便招呼一旁的小侍坐下,两人立刻开动了起来。
褚黎最爱软乎乎的鸡蛋糕,又香又软,念叨着:“一会给阿骃也带一些回去,阿骃也喜甜食。”
他说着说着便想起来裴佑那个王八蛋,自打去了一趟西北回来,天天教训他浪费银子。他想了想便跟小侍道:“你说,这铺子要是开在盛京能不能赚钱?”
小侍回答:“依奴看,当是能的,尤其来客楼那日的花馍,若在盛京,要价千两怕是也没什么不行的。至于这些子小点心,价稍抬一抬,薄利多销,也是卖的开的,盛京的普通人家较这里要富有很多,都吃用的起。”
褚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要是他能赚到银子,看裴佑那个王八蛋还敢不敢教训他!以后回京要是想借银子,必得求着他。但是他又不谙经商之道,贸然提起也不好,便想着回去让裴骃帮他出出主意。
待裴骃听他说了一番前因后果之后,便笑着打趣他:“我们九殿下竟也关心起银子来了。”
褚黎气鼓鼓的,“还不都怪你弟弟!中秋节宴,我不过多做了几身衣裳,他就嫌我浪费,还说我不知民间疾苦!”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蔫下来了,“可我生来就是金尊玉贵的啊。”
裴骃宽慰他,“阿佑就是驴脾气,嘴上不饶人,许是在西北见多了民间疾苦,乍见盛京奢侈靡丽,眼里瞧不惯。”
褚黎不忿地嚷嚷:“那他还夸别人的衣裳好看呢!”
见他这副模样,裴骃不由失笑。这两人自小到大,说感情要好,到一处却整日里都要吵架;说不好,还都彼此记挂着对方。前个儿,裴佑还在信里旁敲侧击地问他,褚黎还生不生气呢。
裴骃转而说起了正事,“你说的鱼乔记这件事,我之前也有意,本想着再观望一阵,看看乔小哥儿还能有什么花样。现下你既然提出来了,改日我们备些礼物,挑个人家不忙的时间,再上门拜访。”
“一切由你做主!”褚黎又没心没肺了起来。
而另一边钱云也顶着超大的黑眼圈拿着画好的寿宴图样去了鱼乔记。
乔远都有点惊讶:“这么快就画好了?”
“您交待的图样不难画,之前来客楼一事之后,我就已经画了不少图了。”
乔远认真翻了翻,图样的可实践性都很强,便爽快地给他结了银子。
钱云拿着到手的一两半银子,觉得不枉他彻夜努力!
有了图样,乔远开始着手培训其他人的事情。初步计划是,每个人都要学习葫芦和元宝的捏法,林翠芬和李秀梅再多学个福袋的捏法,到时候优先负责做福袋花馍,这个较其他两种稍稍复杂一些。
这日,吕府管家再次上门,他单见乔远做出的各色样品便已心生喜爱,再经由乔远介绍了一番画册,心中就更肯定此事,便开始询问价钱。
“这层叠状的和来客楼价格一样,需一百两。一步一景总计二十个,每个三两,打赏用的每个十文钱。”
吕府是做船运的,可谓是财大气粗,吕管家花这些钱似乎眼睛都不眨,当即点了点头道:“我们要两千个打赏的。”
这样合计起来一共是一百八十两,签约落契,乔远这便入账了九十两定钱,心情大好,“吕管家自管放心,这事我们鱼乔记定然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