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温知夏警惕地侧头问他,“什么叫把我爷气死?他跟你说什么了?”
傅若时一言不发,他打着方向盘,往她出租房的方向开去。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楼下,傅若时下车,拎起一袋子钱,往温知夏楼道里走,轻车熟路。
温知夏只好给他开开门,两人回到家里。
“样子装到了,谢谢。”温知夏神色疲惫地说,“钱你可以拿走了。”
傅若时看她苍白的脸色,还有红红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没睡觉累的,还是哭过。
他有点心疼,于是犹豫了一下说,“你爷爷说你从小就犟,让我别跟你一般见识。”
温知夏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不信这是温礼涛说的话。
“所以呢?”她问,“你又是什么意思?”
傅若时接着说,“没什么意思,我就跟他说,我们不离婚。姑且等他过了最危险的这段,我稍微委屈几天,也不是不行。”
虽然他的话很不正经,但温知夏也确实有所隐忧。
当时科里医生跟她说的是,老人家现在的情况不稳定,运气好这次熬过去,还能撑几年,要是熬不过去,也就这段时间了。
温礼涛之前也发作过几次,他怕给孩子添麻烦,一直没说,也没去看,靠药顶着,经常难受的时候吃不下饭,这才日渐消瘦。
温知夏知道后,已经非常自责。
等爷爷这次病好,她说什么也要再给他请个保姆,他要是还不同意,自己就搬到他小区去。
她承受不了再次失去亲人的痛。
“好。”温知夏点头,“那先撑过这段时间,等爷爷病好出院了,我们再办离婚。”
傅若时不置可否道,“回头我去医院看他老人家的时候,你装一装,别整天一副我是你杀父仇人的样子。”
他过完嘴瘾,又想起温知夏还真是有杀父仇人。
讲错话了。。。。。。
傅若时尴尬地咳嗽一声,拎起西装,起身走人。
温知夏追上他,“等一下!”
“啧。”傅若时不耐烦地抬起头说,“离婚是暂缓,别以为我真找不到人来代替你。”
“那一百万是分手费,算你三年的工资加年终奖。”
“看什么看?你不会以为,我真不敢跟你离吧?”
。。。。。。
心里的白眼翻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