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躲在角落励志当隐形人,卡维尔眼里也像是她不存在,脱了上衣和裤子,卡维尔关灯上床。
接着窗外的两个月亮的光,安沅一步一个脚印,偷偷摸摸往卡维尔的床上爬。
他睡得是硬床,连盖得毯子也只有薄薄的一层,但有毯子总比没有的好,再说卡维尔本身就是一个发热炉子。
艰难地爬到了床脚,安沅的圆尾巴还没有发出胜利的摇晃,“啪叽”一声卡维尔一脚就把她踹到了地上。
安沅抱着脑袋天旋地转,不敢再往床上爬了。
要是在上个世界他这样子活脱脱的是虐待动物。安沅摸摸自己的爪爪,摸摸自己的肚肚,摸摸自己的腿腿。
她自己摸自己都觉得自己超可爱的,床上的那个人怎么那么狠的心。
她字啊床脚都没碰到他,他就踢她一脚。
安沅望月伤悲,不过不敢再流眼泪了,只能瑟瑟发抖的想念上个世界的大床,想念沈晖的怀抱。
有些人失去了才觉得好。
既然这是他的梦境,会不会就是因为她让他失望了太多次,所以这个世界干脆让她连人都当不了。
周围无孔不入的寒意笼罩,安沅冷的不行,早知道她就不跟进来了,还不如像昨天一样在沙发上造个窝。
而且今天这人也不知道是惩罚她还是忘了,根本没给她东西吃,没吃东西她又饿又冷,给她块红布围着,她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
不,她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要惨,小女孩人家至少能滑动火柴,看到一丝热光,她只能全程冷的发颤。
在绝对的低温下,安沅觉得床上的人散发的温度实在太迷人了,犹豫了一下,她又继续一步一个脚印,缓慢接近床。
啪叽——
爪子趴地,安沅觉得自己的尿都要震出来了。
不过那么一折腾,身上倒是暖和了一点,安沅默默又往床上爬,这次一爬上去她就抱住了卡维尔的腿蹭了蹭。
估计是她抱得太紧,而卡维尔也懒得搭理她了,没有再踹她。
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睡个觉,安沅躲在黑漆漆的被子里,反而睡不着了。
主要是她每次睡着醒来都没什么好事。
先是被扔进沙漠,然后又差点被溺死。
安沅舔了舔舌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了,看来人说不定能咬舌自尽,但是兔子咬舌自尽太难。
而且她不止是眼泪能释放信息素,血液好像也是。
简直就像是行走的春药,不管体型多大的动物,都能跨越种族对她一见钟情。
安沅又想起了把她吓尿的大红眼睛,反正已经变成动物了,她也没什么羞耻心了,以后还有什么动物来招惹她,她就一泡尿往它们脸上滋。
看它们觉得她的尿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