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昭礼听到沉母这么说,也没那么防备了,就答应了沉启华,去拜访沉卿酌。
晚上,沉昭礼洗完澡,躺在床上和江绥宴打电话。
“明天带你出去吃饭。”江绥宴极富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明天不行,明天我要去见一下沉卿酌。”沉昭礼的声音听不出来喜怒。
电话那头,江绥宴明显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说:“怎么突然想起来去看他了。”
“我爸说他刚结婚,叫我过去拜访一下,也不知道有什么可拜访的。”
江绥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宝宝……”
“你别担心,我就是听我爸的去看看他,就这样,过去的就过去了。”沉昭礼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有什么起伏。
江绥宴道了声好,只希望沉昭礼是真的放下沉卿酌了。
第二天,沉昭礼还没睡醒,就被沉启华催着去沉家。
“哎呀,爸!去那么早干嘛,人家说不定还没起床呢。”
“什么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睡到中午,快点去。”
沉启华往沉昭礼手中塞了两盒礼品,把她送出了家门。
沉昭礼坐着车前往城市另一头,可笑的是,原本沉家就在沉家隔壁,两个人闹掰以后,沉卿酌就搬到了另一边,隔壁的沉家原先还有几个人,后来干脆都搬走了,摆了明了不想见沉昭礼。
沉昭礼带着礼物,心里五味杂陈,但她极力克制自己,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要冷静,要理智,要拿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沉卿酌的新家是一幢山顶仿古别墅,通体是木质的,周围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别墅内和山间还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极富中式园林的气息。
由于沉父提前打过招呼,沉昭礼毫无阻拦的进了大门。
一下车,就见到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来接待她。两个人七拐八拐的在长廊里穿梭,四周种满了名贵且稀有的花木,光是园丁就有小一百人,一路上花香扑鼻,间或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和鸟鸣声。
无数的无数,都彰显着别墅主人高雅的情趣。
进了正殿,就看见一个穿着旗袍温婉女子端坐在黄花梨的椅子上——正是沉卿酌的妻子,梁梳烟。
“小妹,你来了。”梁梳烟见沉昭礼进来,连忙起身迎接。
沉昭礼这才看清梁梳烟的长相,鹅蛋脸,杏仁眼,柳叶眉,穿着月白色的旗袍,带着祖母绿的耳坠和手镯,标准的中式美女的长相。
沉昭礼心想:沉卿酌眼光挺好,房子不错,老婆也不错。
梁梳烟拉着沉昭礼的手继续说:“小妹,均移在楼上练字呢,他等会儿就下来了。来,先坐。”
“刘妈,把均移那罐龙井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