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英雄老爷子正气凛然,自然看不清助纣为虐之徒,对江叶兰姐弟的好感动降到了冰点,摸着胡须摇头感叹失望透顶,而皇甫烈的表情却出人意料,他呆呆地看着江叶兰嘴角颤抖地问道:“所以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在富贵坊的相遇,还有昨天也是。”
江叶兰柔情似水地看着皇甫烈,眼眶已经湿润,咬咬牙道:“对,当初在富贵坊时我是故意遇到你的,本来是想让你在富贵坊欠下一大笔钱好控制你,没想到宁公子机智过人,反而赢了一大笔钱,这也是艾钱他们为什么要向我们猎人公会找杀手的原因。”
皇甫烈闻言只觉心口一阵抽痛,他是一个木讷的人,除了温玉公主以外也没有接触过其他的异性,他虽然与柳梦璃的青梅竹马,但柳梦璃只是将他当成哥哥而已,自从与江叶兰相遇之后,皇甫烈那颗红石头一般的心似乎有了感觉,尤其是在昨日的踏青中,他看到柳梦璃倾心刘星河,心中失落万分,这时,江叶兰则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闯入了他的内心,一个是质朴木然的少年,一个是灵动活泼的少女,两人自然情愫互生,可没想到现在告诉他,这个打动自己内心的女人竟然是另有目的,皇甫烈一时间接受不了。
皇甫烈大怒,举起巴掌朝江叶兰扇去,江叶兰坦然地闭上了眼睛,然而她却久久未等到巴掌落下,睁开眼,只见皇甫烈的已是泪流满面。
“护国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此时,皇帝与那些大臣也匆忙赶来过来,皇甫烈擦干了眼泪,他盯着江叶兰看了一眼,然后朝着皇帝一拜道:“启禀陛下,那个金丹是个杀手,来这里是来寻仇的,而这一切要从。。。。。。”
“这一切要从在下说起。”皇甫烈才刚刚开口就被刘星河打断,刘星河朝着皇帝与一众大臣拱手略带歉意道:“吾名宁采臣,是来自中州的一名散修,因为得罪了某宗门的弟子被他找杀手追杀,那噬阳阎君的弟子便是前来追杀在下的杀手之一,不过他们修为低下反而被在下反杀,可没想到的是,这噬阳阎君极其护短,竟然不顾自己是金丹大能的身份亲自出手想杀了在下为他的弟子报仇,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看来我家璃儿而也是因此而受伤,到现在都还未醒来。”皇帝柳坚勃然大怒,柳梦璃可是他的心头肉,他从小捧在手里怕掉了,含着嘴里怕化了,可现在竟然因为眼前这个人深受重伤,而且自己的子民也因为他遭受金丹修士威胁,他怎能不怒。
听到柳梦璃现在还在昏迷刘星河就疚心疾首,虽然通过零的检查知道对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柳梦璃毕竟是因为自己遭受池鱼之殃,所以还是心怀愧疚,担心不已。
刘星河眉眼低垂拱手一拜道:“公主此次遭此袭击皆因我而且,在下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还望陛下恕罪。”
李书文手持折扇一指大喝道:“哼,宁采臣,你害得公主生死未知简直罪该万死,来人,快将这个拿下。”
“不可。”皇甫英雄上前一步阻止了围上来的御林军,随后朝柳坚一拜道:“陛下,宁采臣是臣的幕僚也是犬子的老师,也说是臣导致公主遭此大劫,所以请陛下责罚微臣吧。”
柳坚看着皇甫英雄眉头一皱,皇甫英雄是东澜的护国屏障,他自然不敢真的惩罚皇甫英雄,于是叹了口气扶起皇甫英雄道:“护国公请起,要不是有护国公在,那些邪修早就搅得我东澜鸡犬不宁了。”
见皇帝似乎要不了了之,李书文有些不甘心,凭什么所有人都向这小子,于是他朝前一步道:“陛下,其他的就算了,可如今这宁采臣可是引来了一个金丹期的邪修,邪修可是心狠手辣的,他既然说要杀凡人就绝不会心慈手软,难道我东澜百姓就应该遭受屠戮吗,我们应该把这个宁采臣处死以平息那邪修的愤怒。”
皇甫英雄大怒,指着李书文骂道:“我虽说只是一介武夫,但也知道仁义二字,那些邪修不会因为你的妥协而放你一马,反而可能让他们变本加厉,你身为当朝状元,难道书都是从屁股里面读进去的吗。”
刑部尚书赵晋出列道:“皇甫将军话不能这么说,正所谓师出有名,这件事本就是宁采臣与那噬阳阎君的私人恩怨,跟我东澜有何关系,相国你说对不对啊。”
见赵晋把自己拉下水,艾钱嘴里把他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遍,早在江叶兰冲过去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出了前因后果,那黑白双煞就是他自己买的,如果暴露出来,不需皇帝惩罚他,说不定那个噬阳阎君还会来找自己麻烦。
“我听闻相国艾钱深明大义,想必一定会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的。”
这时江叶兰朝着艾钱眨了眨眼睛,言语中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艾钱嘴角微抖不得不出来道:“陛下,其实大家说得都对,我们应该保护子民,但也不能向邪修折腰,不如向正道修士求救吧。”
一群人议论纷纷,找不出解决办法,这时人群中传来应该爽朗的笑声,众人望去发现刘星河正仰天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