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艾钱也傻了,激动地说道:“可我上哪去筹这么多的钱啊?”
“艾钱大人别谦虚了,我相信你行的。”刘星河咧嘴一笑,然后附在艾钱耳边轻声道:“之前抄李玉山跟赵晋家的时候,我们只搜出了几千两银子,而他们的资产什么的全不见了,我想相国大人应该知道吧,还有富贵坊这么多年的收入,以及你收的生辰纲,你不可能只在高家一处放了资产吧。”
艾钱闻言血压瞬间高了几个档次,刘星河这是想将自己榨干哪,可他现在也不得不答应,毕竟出一次血将这两个瘟神送走,自己至少安全了,钱还是能够赚回来,如果皇帝因为没钱改变了主意,转而继续召精卫道人为国师,那汪兆铭的地位将水涨船高,如今两人已是不死不休了,到时候自己绝对会被汪兆铭干掉的,权衡利弊之后,艾钱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在刘星河的劝谏下,皇帝改变了想法,第二天,柳间在朝堂上以战事刚平,不宜大兴土木为由,放弃拜精卫道人为国师的行动,同时命武勇侯皇甫烈为将前往中州修行,车骑将军刘星河也随之一同前往,并且将此事昭告天下,这样一来即便是皇甫烈没回来也可以以这层关系威慑那些蠢蠢欲动的修士。
“该死,又是他,那个刘星河果然一开始就要干掉!”
密室内,汪兆铭的脸都扭曲了,由于刘星河的干预,他的计策彻底落空了,刘星河三番四次地破坏他的计划,让他杀意愈浓。
面对暴怒的汪兆铭,刘琛半跪在地上胆怯地说道:“主人,现在皇帝决定资助皇甫烈去修炼,我们该怎么办?”
“哼,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干脆来个一网打尽,对,我早该出手的,我就是太过于仁慈了,才让这群蝼蚁一次又一次的嚣张,好吧,既然你们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只见汪兆铭面容扭曲,眼中杀意四溢,原本乌黑的头发突然变白,黑色的灵气从他体内迸出,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点点星尘的微光点缀着夜空,清冷的月光幽幽泻下,沉淀了一天的喧嚣,洒在护国公府的房顶上。
客房内,刘星河收拾着衣物与旅行的物品,他扫视着房间的物品装饰,说实在的有些不舍,虽然在这里的时间并不长,但短短几个月间,这个来自外星的游子难得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时间过得真快啊,终于到离开的时候了。”
零一如既往地漂浮在半空,刘星河一边收拾着行囊一边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他难舍地叹了口气道:“哎,我又何尝不想久留一段时间呢,可我毕竟不属于这里,还是早点离开吧。”
零平躺在半空慵懒地问道:“你打算怎么走?”
刘星河将物品打包好收进储物戒指之中淡淡地说道:“我先护送皇甫烈与鲁松汇合,然后就返回,往连云港去,在那里出海。”
“你就这么走了?不打算去跟她告别一下?”
刘星河闻言手中一顿,黯然神伤地来到窗前,抬头望向皇宫方向:“不必了,她已为人妇,我又何必去打扰她,那个胡华不错,是一个良人,相信她们一定会幸福的。”
说着,刘星河自嘲一声道:“我本就不属于这里,一开始就不应该痴心妄想,无端坠入红尘梦,惹却三千烦恼丝,是我对不起她了,就此了结吧。”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