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越来越奇怪,皇帝坐不住了,驸马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按在地上掏裆,这说出去还不贻笑大方?于是他立刻叫人上去将两人拉开。
“无耻,下流。”
胡华脸色通红,怒气冲冲地朝着刘星河大喝,还好被柳梦璃拉开了。
“我去,宁大哥,我知道你对这个驸马有意见,但你也没必要下这么狠的手啊,他可是璃儿妹妹的丈夫,昨天才洞房一次,你要是把他废了,那璃儿妹妹以后怎么办。”
皇甫烈贴在刘星河耳边轻声说道,刘星河瞪了他一眼,左手空握了几下,余光瞟了正怒气冲天的胡华心中暗暗道:“我什么都没抓到,他那么生气干嘛?”
由于之前的场景太损皇家颜面了,皇帝板着脸回宫去了,公主驸马也跟着离开了,这场比试也就这样潦潦草草地收场了。
就这样,几周过去了,此时已经是晚春了,虽然春风依旧是冷飕飕的,但天气晴朗,阳光温暖,而且雨水也比之前要少了。
晚春的风很是柔和,带着夏曰的味道。在这样一个春末的早晨,微风送着丝丝凉爽,树叶落着残红,一个目若朗星的青年坐在凉亭之中,手中捧着一块紫色的丝巾,眼中带着无尽的柔和与不舍。
“是时候该离开了。”
刘星河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丝巾,这时当初柳梦璃送给他的,本来柳梦璃是想让刘星河去参加比试,可因为种种原因刘星河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而这块丝巾也成为了他聊以慰藉的物品。
“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零还是一如往常的慵懒地漂浮在半空中。
“嗯,转眼已经来到这里三四个月了,如今已是春末夏初,正是出海的好时机,只是不知道海禁有没有解除,咱们去找找护国公,看他能不能帮帮忙吧。”
刘星河往书房走去,按照平常的时间,此时皇甫英雄已经下朝回来了,果不其然,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皇甫英雄正在大发雷霆,粗犷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群尸位素餐的混蛋,国家迟早会因为他们而遭受灭顶之灾!”
“父亲,你还是消消气吧。”
刘星河走进房间,之间皇甫英雄愤怒的像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爆发,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而皇甫烈也是脸色铁青,额上的一条条青筋涨了出来,脸上连着太阳窝的几条筋,尽在那里抽动。。
“两位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是出什么事了吗?”
见刘星河走了进来,两人这才稍微平息下来,脸上稍稍有些放缓。
皇甫烈走到刘星河面前怒容满面地说道:“宁大哥,你知道吗,那些大臣简直是胆大包天了,居然置国家安危与不顾,一心只想捞钱,陛下也是老眼昏花了,竟然任由着这些人不管。”
刘星河抬了抬手示意他慢点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之前为了防范瀛洲,东澜在沿海布置了不少巡防岗哨并且实行了海禁,尤其是对往来与东澜与瀛洲的船只更是严格把控,然而最近在朝堂之上却出现了许多反对的声音,甚至还有大臣为瀛洲辩护,说什么两个之间应该坦诚相见,不应该疑神疑鬼,这样有损大国风范;还有人说,瀛洲不过弹丸之地,根本不足为惧无需防范,巡防布哨完全是杞人忧天劳民伤财;更有甚者,说东澜应该学习接纳他人,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自私。
这些人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他们暗地里都和瀛洲有商业往来,私底下通过第三方在与瀛洲做生意,有大笔货物与资金在瀛洲,害怕自己因为海禁而血本无归,甚至还有一下大臣在暗地里走私,因为海关巡查得紧,没办法出去,所以才会一个劲的要求开放港口。
皇甫英雄深知瀛洲狼子野心,自然寸步不让,结果反被那些大臣扣了个居心不良,拥兵自重的帽子,皇帝柳坚虽然敬重皇甫英雄,但他也只是把皇甫英雄当作国家的打手而已,尤其是开放港口确实可以挣不少钱,所以也是颇有微词,而今天,因为有一个大臣言语激怒了皇甫英雄,皇甫英雄大怒打了对方一巴掌,结果被皇帝赶了回来。
经过了几个月的相处,刘星河也知道护国公是一个忠君爱国之人,他的忠诚铸就了东澜如今的安定,其实,以皇甫英雄的资质,他完全可以在修仙界获得一隅之地,可为了国家,他毅然决然地拒绝了宗门的挽留回到了东澜。
当时东澜国内散修作恶,滋扰百姓,就连皇室在他们面前也只能唯唯诺诺,皇甫英雄回到东澜之后,靠着一把青龙偃月刀斩杀无数鱼肉百姓的散修这才换的一片安宁,可他并没有持功自傲,而是镇守东澜,维护苍生一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