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俩口子已经搬出史家,在邮局附近的一个胡同里租了间小院单独过日子了。
为了这事,云敏她婆婆又来了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惜他儿子铁了心要带着媳妇搬出去,这么哭闹没带来半点效果,还将儿子越推越远。
没了婆婆夹在中间,云敏心情好了不少,俩口子又恢复到了当初刚谈恋爱那时的状态了。
虽然不像云团团和贺之亦这种日日夜夜都要抱着粘着的,却也是如胶似膝,恩爱极了。
俩人都有工作,也都有工资,两人商量每月给史婆子十块钱外,再将米面碳都给买齐了,偶尔过去瞧一眼什么的,以后的日子就这么分开过后,他们还会了趟云家堡。
云老太虽然对这个结果不是很满意,却也没说什么。小俩口临走时又让佟有鱼和云满仓多装些菜干和柴火给他们带走。
刚搬出来,肯定要置办不少东西,钱也未必凑手。于是云老太又学着旁的老太太那般,弄了几块帕子破布的包了二十多块钱,当着史胜利的面一层一层的打开给她大孙女贴补家用。
这一幕别说佟有鱼了,就是云敏都不由抽了嘴角。
她奶真是越来越会了。
对于小辈们的生活,云家这边主打一个不掺和,且有钱出钱,有物出物的应对方针。这跟总想将儿子攥在手心里,将儿媳妇踩在脚底下的史婆子完全不一样。对云家,史胜利是愧疚的,也是放松的。对他妈,史胜利是烦闷的,同时也是想要逃避的。
他就想不明白了,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总要折腾出那么多事呢?
这么折腾,您老到底图个啥呀。
云团团从云敏那里得了最近小半个月的消息后,没跟云敏提她怀疑史胜利他妈进入更年期的话,而是直接去了小学校。
找了王校长,将能说的情况都跟王校长说了,并且还告诉他这事千万不能再让第四个人知道了,等明年春天就将教师宿舍盖起来,以免人下来了没地方住。
怕出事,更怕王校长将口风透出去,云团团都没直接说是谁家的孩子要下来。
王校长听了不住的向云团团道谢,又问云团团这次去省城花销多少他给云团团报。
“确实花了不少,不过钱都花在了刀刃上,这钱就没白花。”
云团团摇头,笑着说了句:“什么报不报销的,这就外道了。要是学校真能给我报销,我也不跟您客气。可若是您自己掏腰包,那这钱是您花和我花又有什么区别?过两年我婚礼,您老给我包个大红包,就比什么都强了。”
“这是定下来了?”
听云团团这么说,王校长又连忙问她是不是她之前说的那个男知青。
“是他。那天从您那出来,转天就将证领了。”
云团团笑,“我这边还在上学,就想着等毕业了再办婚礼。”
“好好好,到时候我们都去,肯定给你包个大红包。”
“那必须的。”
回了镇子就不能不回云家堡,于是云团团又在镇上买了些东西便叫上云彩一块回家。不想云彩临时替班,回云家堡的就只有云团团一个了。
“小贺说是去找你去了,他咋没跟你一块回来?”
见云团团回来,云老太还仔细打量了她大乖孙一回,随即才问贺之亦的下落。
“他接了个活,得十天半个月的吧。”
云团团随口扯了个谎,又问家里怎么样,又说刚在镇上见过云敏。随口又说了句明天还得回省城的话。
云老太以为她回省城是回林大上学,所以还问了一句什么时候放假。
“十二月末呢。”
想了想,云团团又跟她奶和她妈说道:“我也不一定会在学校呆着,最近可能还会出趟远门。要是月末没回来了,那肯定是要等到元旦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