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肚子还很难看,松松垮垮的,像一个放了好几日的橘子。
太子的眸光愈益幽深,抱着她往榻上走去:“哪里丑了,瞧着倒比从前还勾人了呢。”
徐幼宁刚从牛乳浴汤里出来,身上白得发光。
因着孕期进补良多,较从前单薄的身形丰润了许多。
徐幼宁感受到他的眸光,伸手去挡他的眼睛。
太子凭着感觉将她放到榻上,起身拉去身上的玉革带。
徐幼宁看着他的动作,莫名觉得烧得慌。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不是第一回见他宽衣,却第一回如此紧张的原因。
从前他们再怎么亲密,徐幼宁都知道他们不会迈出那一步。
但是现在,小黄已经不在她的肚子里了,她也出了月子。
今晚……
徐幼宁咬唇,翻过身不敢再看太子,下意识地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扯。
刚扯到腰这边,手腕便被太子扣住了。
徐幼宁瞥了一眼太子,身上又颤了一下。
“李深……”她艰难的开口。她酝酿着措辞,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太子捏着被角,钻进了被窝。
“徐幼宁,今儿是你跑过来挑的火。”
是,的确是她巴巴地从承乾宫跑过来的,她只是想起明天就要离开,以后再也见不到李深,想过来见他一面。
这个月她在坐月子,他在筹备大婚,两个人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她想过来跟他安安静静地呆一会儿,说一会儿话。
但是现在,分明不是面对面说话可以收场的。
徐幼宁辗转之间,太子已经贴了上来,温热的气息沿着她的耳朵飘到她的脖子上。
“想我了?嗯?”太子低沉道,不等徐幼宁说甚,又道,“我也想你了。”
徐幼宁觉得自己像是落尽了一片沼泽之中,而李深就是这一片沼泽,他的泥沼正带着一种无法一点一点的侵略她、吞食她。
她的脑子有些乱。
不喜欢么?不是。
想要么?也不是。
她扭过头,看向李深。
他并没有在看她,他低着头,正在专心看被子里头的风景。
这个样子的他,看着好温柔。这样的时刻,他的眼里有万般柔情,这些柔情就像她泡的牛乳浴汤一样,温暖地将她包裹。
在他最终占领她的那一刻,徐幼宁乱哄哄的脑子终于清明了。
她不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