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坠湖了。
有十几个在路边扫雪的宫人都看见了。
说她裹着狐裘,独自走在结冰的湖面上。
这个季节,湖面虽然结了冰,可很多地方根本撑不住人的重量的。
宫人们着急地喊她的名字,唤她回到岸上。
她回过头,笑着朝宫人们挥手,下一瞬,整个人便从湖面上消失了。
“不可能,”听着底下人的禀告,太子冷冷道,“平白无故的,徐幼宁怎么会跑到冰湖上去!”
在太庙得知徐幼宁坠湖的消息后,太子一路疾驰回到东宫。
他不肯相信徐幼宁坠湖的消息,可怎么问,那十几个亲眼目睹的宫人都是这个说法。
小太监陈元跪在地上,“良娣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一直叮嘱奴婢不要跟着,奴婢自是不敢,后来觉得良娣神色有些古怪,想着出去瞧瞧。”
“既然觉得不妥,为什么不告诉其余人?”
“当时……当时书房里没有其他人,都去前头帮忙了。”
太子面沉如水,可陈元看得见,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傅成奚从外头匆忙进来,自然看出了太子的异状,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元,站在一旁,问道:“幼宁出书房的时候,说了什么?”
“奴婢要跟着良娣出门,良娣叫我别跟着。”
“之前呢?除了这一句,之前还说过什么?”傅成奚又问。
“良娣还说……”陈元冥思苦想起来,“啊,奴婢想起来了,良娣问殿下是不是已经出门迎亲了。”
“你怎么答的?”
“奴婢就照实答的,算算那个时辰,殿下应该还没有出东宫。”
“她有什么反应吗?”
陈元道:“良娣没有什么特别反应,就是……就是看着有些失落。”
“你既然看出她失落了,为何还叫她一个人走出书房!”太子咆哮起来。
“殿下恕罪!”陈元见太子震怒,跪在地上砰砰磕起头来,“奴婢是想跟着的,可是良娣跟奴婢说了好几次不许跟着,奴婢实在是……”
傅成奚眼见得陈元额头上磕出了血,再磕下去便要死在这里了,挥手道:“出去吧。”
陈元跪在地上,以首叩地,仍然不敢动。
“快滚下去,我跟殿下有要事商谈。”
陈元见太子没有说话,终是退了出去。
“你最好真的查出什么了。”太子的脸,阴沉得可怕。
傅成奚摇头,苦笑道:“如今湖面大部分地方都冻住了,我派轻功好的侍卫去查看了一下,那里只剩下一个冰窟窿,什么都看不到。”
“你觉得她是死了吗?”
“殿下,你知道的,我做事不是凭着感觉,现在冰湖那边什么证据都没有。”傅成奚说完,感觉自己的话语过于淡漠,又道,“方才我把伺候幼宁的那些宫女查问了一番……”
“有什么结果吗?”太子打断了他的话。
傅成奚觉得脑子有千丝万缕的线索,可以又感觉毫无头绪:“据宫女说,幼宁在承乾宫坐月子的时候,每日就是守着小皇孙发呆,还花了十几日的功夫给小皇孙绣了一个双面绣的荷包。”
“荷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