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乔咿微笑道,“我们打车走。”
周予白神色微动,垂眼看着她说:“对,我们打车。”
陈兴两头都没讨着好,只得带着小女友讪讪走了。
乔咿撇撇嘴,回头见周予白盯着她。
“我说——”没了刚才拒人千里的样子,周予白慢条斯理道,“什么不到五分钟?”
乔咿脸唰地红透了,不敢去看他,支吾道:“就……走出来,不到五分钟呀。”
周予白拖着腔,懒懒“啊”了声。
乔咿待不下去了,丢下他往出租车出走。
“脑子里都是什么。”周予白在后面调侃道,“谁教你的。”
乔咿是太羞了,忍不住回头瞪着他:“你说谁教的!”
周予白一怔,继而舌头抵了抵后齿槽。
默了半晌,乔咿快步走到打头的出租车旁,拉开车门,堵在门口对跟着的周予白道:“周总,再见。”
“我送你。”周予白说。
“不顺路,各自走吧。”乔咿挥手。
周予白纳闷了:“刚你还说我们打车走。”
“是啊。”乔咿点头。
学播音的不亏是跟语言打交道,我们打车走,并不是我们一起打车走。
周予白心里发堵,手摁住车门跟她讲道理:“乔咿,陈总说的话,你跟我生什么气,况且人家也已经叫你噎走了。”
乔咿不是是羞,还是气,就是僵着不让周予白上车,仰头道:“你为什么就非跟那种人合作?”
“是不是牛奶喝多了,还没长大?我不是告诉你了,他有平台和……”
“他还有婚戒!拿戴着婚戒的手摸妻子以外的人,之前还骗方盐,这是人品有问题!”乔咿怕周予白不信,在他无名指的位置虚虚戳了戳,“就这里戴着的,我刚看见了。”
软软碰在指间肌肤上,周予白反手握住了。
就像被火烫到,乔咿迅速抽出了手,一时慌乱到不知道往哪放,垂在身侧,又蜷了蜷。
畅快的凉意未到,又被温热包裹住了。
周予白身子往前压,手拉住她的小拇指扯了扯:“乔咿,不是什么是都能随你喜好来定,这是工作。”
很温柔的语气,但也让乔咿明白,是她自己太高看自己了。
周予白心情好了,可以像现在这样哄她,但不会为她妥协。
乔咿平复了情绪,慢慢抽出手:“周总,我明白了。”
没有矫情,就是单纯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她说:“那我先回去了。”
周予白叹口气,没再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