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未曾睡好,这会他实在是没有多大的精气神。
若是像宁小星似的跑这几公里,怕是气都喘不上几口。
待段知南赶到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仵作已经验完了尸,不过大理寺的人还在酒庄中四处翻找着。
“切。”仲天逸见他姗姗来迟,不屑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愿瞧他。
“……”
好家伙。
走后门,得罪顶头上司,干脆直接往他身上贴个冤大头的大白纸得了!
很快,段知南的注意力便被地上的尸身吸引。
掏出验尸的工具,蹲下身来,正准备翻看尸体时,段知南突然一顿,随即转过身来,冲着仲天逸喊道。
“大人?”
“大人。”
“大人!”
“作甚!”仲天逸一脸不耐的看向他。
“我能看看吗?”段知南冲他讨好一笑。
“随你!”
得了应允后,段知南便掀开了尸体盖着的白布。
死者胸部中刀,一击毙命,倒在血泊当中,死不瞑目,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也没有明显中毒痕迹。
致命伤在胸口处,而且这伤口,不管是力道还是角度方位,都恰到好处,应是对人体结构十分熟悉之人所为,类似于大夫或者…专业的杀手。
酒庄内搜查完毕。
死者的身份也已确定。
死者名为孙问薇,是谏议大夫从永宁之妻。
“你带人将酒庄里的人都审上一番,尤其是这儿的老板。”仲天逸同卫辛吩咐了几句,便带着段知南一行人去了从永宁的府邸。
从府不大,装修也简单。
大理寺赶到时,从永宁坐在院中,双目无神,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他面容丰腴,鼻梁高挺,长相温和,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给人一种无害感。
“切,你个后门怪,不懂了吧!”宁小星凑到段知南身旁,嘲讽道:“办事不能只办一半,看人自然也不能只看表面。”
“哦?”段知南微微挑眉,歪头瞧他。
后者下巴一扬,冷哼一声后,说道:“别看他长得这般文静,其实上谏时可强硬了,好几次都—”
“咳咳!”仲天逸轻咳几声,示意身后人安静,随后让随行的太医去给从永宁诊脉,他则是带着人径直去了后院。
从永宁家境简单,并无仇家。
他有一妻一妾,妻子孙问薇性情温良,平日大多时间都用于打理府内杂事,教养孩子,人际关系简单明朗,并未同人结冤。
至于妾室节心儿…她生得貌美,性格张扬,平日里便总是找正室的麻烦,在孙问薇怀孕期间也曾同她起过争执,甚至前些日子还动手推了孙问薇。
若是嫌疑,她必然是最值得怀疑的那一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