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望舒步调轻快的走到掌柜的那里,吩咐道:“刚才都听到了?前五十名,单笔上限五十白银,从我账上支出,若有重病者你且随机应变,我这几日会多派些手下过来以免生事。”
“是,娘子。”
望舒和晏希白出了酒楼,他便开玩笑般说道:“戚娘子心善,又是让裴姑娘进酒楼义诊,又是散尽千金给百姓报销要钱。”
望舒连连摇头,“可别,我只是想让别人夸夸我,好洗洗我这段时日臭烂的名声,再顺便借太子殿下之名,给我这醉仙楼挂个好招牌罢了。”
望舒见江凉空驾着马车赶来,笑着说:“那殿下,我先回去了,日后有空再会。”
他下意思伸出手,却凭空抓了一片空气,“等等——”
望舒不解的歪着头疑惑道:“嗯,怎么了,可还有事?”
他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开口道:“回去路上小心些。”
两人正有些依依惜别,江凉空停好马之后,便走到二人跟前,恭恭敬敬的说道:“娘子,马车到了,我扶您上车吧。”
晏希白看到江凉空的面孔后,心跳骤停,面色煞白,头痛的毛病好像又犯了,他连忙扶助额头,皱着眉,像是十分痛苦。
望舒连忙上前虚扶住他,关切地问道:“殿下,怎么了,还好吗?”
他稳住身子后,颓然一笑,道:“还好,许是先前旧病复发。”随后他转头看向江凉空,道:“这位小郎君看着有些面善。”
江凉空看了他一眼,随后迅速低下了头,望舒解释道:“这是从小便养在戚府的家仆,时常跟在望舒身侧,说不定是殿下什么时候匆匆瞥过一眼,所以有些印象。”
她复又接着补充道:“他名唤江凉空,其父是前大理寺少卿江知甫,后被捕入狱,他也跟着被贬为奴,我大父与江知甫有些交情,便允了我将他带入府中。”
晏希白喃喃道:“江凉空,江…凉空。”
望舒觉得他有些奇怪,“怎么了吗,殿下?”
他晃了晃神,牵强的笑着说:“无事,只是想起先前朝中有大臣上奏说江少卿一事实属冤案,理应翻案重审还他清白,只是…父皇有些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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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凉空听到这番话心情低落,望舒安慰道:“无事,总会有机会的。”
“嗯,谢过娘子。”说罢便要扶望舒上车,望舒向晏希白作别,“殿下,那我便先回去了,你多保重身体。”
他应了声好,在望舒看不见的地方,眼中却浮起了一片阴郁,他不知道为何,看见江凉空之后,内心便涌上了一股强烈的烦躁感,以及有些揣揣不安,分明他只是一个身世凄惨的小奴隶,与自己也是素昧平生……
望舒在马车上嗑着干果,想到如今正是时候,便问道:“江凉空,如今我大父也回来了,我便想给你脱了奴籍,再找人举荐你当个小官吏,即便日后成不了什么人中龙凤,也能娶上一个美娇娘,安稳度日。”
“说吧,你想当什么官,从哪里做起?”
他坚决的回道:“大理寺。”
望舒将果壳吐在了丝帕上,果不其然,还是要走前世的老路啊。
“我便是有一手遮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你一下子当上什么有品级的大官,只能从小吏做起,一步一步往上爬。之后的,可都靠你自己本事了。当然,你也可以参加科举,若熬不出头便是一个穷酸书生,若是熬出了头,哪天入了殿试,有可能圣人一看,觉得你眼熟,念起昔日君臣旧情就给你父亲翻了案。也有可能,他见了你心生厌烦,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到时候我也得给牵连进去。”
他答道:“奴知道的。”
望舒点了点头,“知道就好,惹了事也别把我供出来。”
这一下子,与楚凌云的婚约解除了,算是解决了心头大患,江凉空嘛,日后严防他反咬一口便好。望舒有些惬意的哼起在酒楼听到的小曲。
江凉空忽而问道:“娘子连楚将军都未曾看得上,日后所嫁的未来夫婿,要官至几品啊?”
望舒心情好,也随便应付了几句,“你们都知道的嘛,我这人最为虚荣了,未来夫婿自然要么富可敌国,要么封侯拜相。”
当然,若是晏希白那种国色天香的,她便是自掏腰包也想养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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