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嗤笑一声,他脚下突然有利刃飞出,阿宴直接一脚把那刀尖踩住,微阖眼,听着风中的响动,举起手中的长弓。
一箭,两箭,三箭……所有带着微光的白色光箭就这么射到了半空中。
在第四箭射出的时候,半空中传来一声闷哼,披着纱衣的楼笙就这么在半空中被破出身形,直直落了下来。
在楼笙落地的瞬间,阿宴已经欺身而上,足有一人长的武士刀在半空中划了个圆弧,雪亮刀尖直送楼笙眉心!
楼笙喘着气这一次兑换了两块盾牌,护着了胸腹和头颈!
“铛、铛”接连两声快速的弹响,那是刀尖再次被松开的声音。
但这一次……阿宴手中的武士刀破碎,楼笙手臂上的两块盾牌也出现了龟裂的痕迹,看起来受不住再一次的进攻。
阿宴站在金黄的砂砾上,右手虚虚垂下,原本握在手上的红色刀柄化为飞灰消失,但在那飞灰被风吹散时,阿宴手上又重新出现了一把从刀柄到刀刃如墨染般的漆黑长刀。
“你对我留手……却像是要杀了楼笙?”
云澜边走边喝下一瓶药剂,他胸腹上被阿宴狠踢的骨折伤在药剂的作用下迅速愈合,重新生长掰正。
“好奇吗?弟弟。”
阿宴微侧头,那张绮丽的脸孔勾勒出嘲讽的微笑。
“我不这么对你,因为你不管从身份还是能力上,都……只是个弟中弟啊。”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云澜额角青筋暴起,他双手举着长剑,臂上青筋一鼓,这就是要不管不顾直接刺入阿宴后心了。
“等着,我来。”
楼笙本来也不是个很爱说话的人,在程解意面前他也许会多说一些,在别人面前他通常无话可说,至于阿宴,他更恨不得这人消失。
楼笙语调森冷,舌尖仿佛凝结着世上千载不化的寒冰,他双手一甩,就把那两块龟裂的盾牌扔到地上。
随后他的右手从指间开始窜起雷电,看起来像是兑换了新的强力攻击道具。
阿宴听着脑后风声,吹了一声口哨。
这个弟中弟看起来不像是会听人话的样子。
明明听楼笙的,接替战斗打带跑……这场茬架说不定还不会那么快结束。
这一次阿宴直接回头,从上至下一刀把云澜的长剑砍断,随后在云澜挥拳而上时,回身一脚踢上云澜的脖颈!
云澜被这一脚重重带到地上,他忍着剧烈的痛楚,还要试图起身,阿宴已经直接踩在了云澜的手臂上。
“咔嚓”。
那是手臂骨折的声音。
“有句话你其实说对了,我是真的有点想把那位楼小少爷留在这。”
阿宴抬手挠挠头,银色的柔顺短发在指尖掠过。
“我实在讨厌未婚夫这个头衔,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
“不是。”
说话间,楼笙已经欺近阿宴的身边,纵使阿宴挥出长刀,他也毫无惧色的抬手握住,高压电流顺着楼笙的双手自长刀上迅速过到阿宴身上。
阿宴第一次把兵刃脱手,不然就要被电成焦炭也不一定。
“我没有和解意说清楚之前,就不算。”
“就算解意……还要继续这样,我可以等,等到他冷静为止。”
楼笙眼中波光荡漾,嘴唇抿紧,像是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