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认出了她。这是一年前的那个小姑娘:她说自己叫罗伯塔,她那小小的
脑袋还可以点火。
&ldo;罗比?他说。&ldo;是罗比吗?&rdo;
&ldo;是的,它还在那儿。&rdo;她喃喃重复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他忽然明白了她
眼中的闪光;她是在哭泣。
&ldo;罗比。&rdo;他说,&ldo;亲爱的。出了什么事?你爸爸在哪儿?&rdo;
&ldo;还在那儿。&rdo;她再次说道,接着双腿一软,向前倒去。伊夫.曼德斯抢前一步将
她抓住。他抱着她,跪在前庭的尘土里,开始大声呼唤他的妻子。
4
傍晚的时候,赫夫里兹大夫来到农场。他在后面的卧室里和那小姑娘待了大约20分
钟。伊夫和他的妻子诺玛&iddot;曼德斯呆呆地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与其说是在吃还不如说是
在看着。诺玛不时抬起头来,不是指责而是询问地看着她的丈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
着这对夫妇。
在农场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来了一个叫塔金顿的人。他来到伊夫住的医院,将自己
的名片递给他们,上面只简单地印着:惠特尼&iddot;塔金顿政府调节员。
。&lso;从这里滚出去。&rdo;诺玛对他怒喝。她紧抿着发白的嘴唇,眼睛里流露出愤怒与
痛楚。她可怜的丈夫胳膊上缠满绷带,吃够了苦头。他曾对她说过,除了一次痔疮之外,
整个二次大战都不曾给他留下任何印记。而现在待在黑斯廷斯&iddot;格兰自己的家里却被人
枪击了。&ldo;滚出去。&rdo;诺玛再次说道。
但伊夫也许考虑得更多,他只是说:&ldo;你有什么要说的,塔金顿。&rdo;
塔金顿拿出一张三万五千元的支票‐‐不是政府支票而是从一家大保险公司的帐目
上提取的。不过并不是曼德斯家买保险的那个。
&ldo;我们不要你的臭钱。&rdo;诺玛厉声说道。并准备按铃叫人。
&ldo;我想你最好还是先听我说完,免得将来后悔。&rdo;惠特尼&iddot;塔金顿礼貌地轻声说。
诺玛看看伊夫。伊夫点点头。她的手不情愿地放开了按铃。
塔金顿把随身带的公文包放在腿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档案。上面写着&ldo;曼德斯&rdo;
和&ldo;布里德拉夫&rdo;。诺玛的眼睛张大了,心中一阵翻腾。布里德拉夫是她娘家的姓,怎
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人愿意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政府档案上;更没人愿意自己的隐私被别人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