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阉鸡需要老道的技术,林殊文都抱着试一试的念头。
师傅道:“公鸡阉过以后性情就温顺多了,省得它们每日打斗,且肉质会养得更鲜更嫩,长得也快。”
林殊文摸了下阉好的一只公鸡,继续回到凳子上坐,专注看师傅手里正在被阉的鸡。
约莫一个时辰,师傅阉完所有的鸡。
林殊文带他去账房领工钱,师傅从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公子,走前说道:“若公子家里还需要阉鸡,定要再找俺啊。”
林殊文答应师傅,目送对方走远。
管事连忙赶过来,瞅着他连阉鸡的师傅都送,摇头失笑。
公子就是脾气太好,也不知素日胆子不大的人,怎么看阉鸡的场面就看得那么痴迷,还能跟师傅有来有回地聊了一阵,委实奇怪。
林殊文回屋后看了会书,又抱着木头雕。
眼看天色就暗了,他终于忍不住问管事:“严融之不回来看么?”
管事道:“说不准。”
林殊文喃喃:“哦……”
便早早就开始用饭,沐浴更换新衣。
将到入睡的时辰,院外隐隐有些动静。
没能睡着的林殊文起身,甫一开门,借着门廊底下的光线,看见院子圆拱门走来的身影,外衣都没披就朝对方跑近。
严融之接住他,又把披风取下围在他身上。
“怎么不穿衣就出来。”
林殊文笑呵呵的:“看见你高兴,居然那么晚了还回来。”
出门前严融之告诉他若今晚不回来,让他无需再等。哪想都睡下了,还能把人等到。
严融之回房后把怀里这具带着暖香的身子放在腿上抱了会儿,开口问:“一直没睡?”
林殊文点头:“你不在,睡不安稳。”
又解释:“已经按时吃饭喝药,还比平日提早半个时辰回房休息的。”
发现男人面庞微凉,他伸手捂了捂,身子同对方靠得更近。
严融之拥紧他:“不冷。”
林殊文轻声轻语的:“赶了那么长时间夜路,怎么可能不冷?”
本来还想倒杯热茶,茶水放太久都快凉了。
他从男人腿上起身想去拿壶热茶,还没走,又被腰上那只手往后揽了回去。
严融之道:“不想让你等太久。”
说完低头吻了吻林殊文的耳垂:“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