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实抬起的那只脚说什么也迈不下去了,当即原地转身,他要去喝口井水压压惊。
结果才一转身就看见了嘴巴都没合上的李宝来,脑子顿时嗡嗡的。
“宝来,你。。。。。。”
话还没说完,李宝来退后一步,伸出胖乎乎的手:“哥,别,你先别跟我说话,我得缓缓。”
“不是,宝来,你听我说!”
宝来不想听,转头就回了自个儿家,进屋之前还给了贺实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很好,贺石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钟家堂屋里,钟文姝也被敏敏的话震惊了一瞬,然后看向钟文婷问道:
“我刚刚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_??
钟文婷摇头,又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摊开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当她是一孕傻三年了吧,不管是不是她现在都想去好好洗洗手。
那必然不是啊,钟文姝上前拿起还挂在钟文敏头上的红发绳,就往她鼻子上凑:
“你闻闻!你好好闻闻!崭新的布料!”她甚至洗干净以后还用雪花膏特别奢侈抹了一遍。
钟文敏下意识往后躲,但奈何钟文姝已经窜在了她背上,甩都甩不掉。
“你摸摸,你好好摸摸!新的!崭新的!多软!多舒服!”钟文姝又拿着头绳在钟文敏手上反复摩擦。
“好了好了,我信了信了,你赶紧下去!”这丫头过年伙食肯定特好,几天不见,就重了不少。
钟文姝满意了,从钟文敏背上下来,对钟文婷道:
“姐,你别听敏敏胡说,我怎么可能用裤衩做头绳?你们不嫌弃,我还嫌弃呢!而且就算有味道也是敏敏的头油味儿。”
说着,为了自证清白,还把那红头绳放在自己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肯定开口:“嗯,确实有味道,敏敏你多久没洗头了?”
钟文敏一把拉过钟文姝,使劲儿揉搓她的头发,漂漂亮亮的小姑娘瞬间变成了个疯婆子。
“你去跟妈说洗头,你看妈骂不骂你!”她早就想洗了,但是钟母说什么都不让。
说是什么水代表财,初一洗头泼水就是把财给泼了出去。
初二又是水神的生日,更不行了。
总之迷信得很。
不过都是家里自己人知道就行了,往外都得说不信这些。
“我也没洗啊,你闻闻我就没味儿。”钟文姝不服,武力上比不过,嘴上也不饶人。
钟文婷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两个妹妹拿自己的劳动成果玩闹,看着看着突然笑了。
团团圆圆的年,和和气气的家人,挺好。
而等小姐俩闹够了,两个人排排坐在小板凳上,一起笑嘻嘻等着大姐给她们善后。
而睡饱了的小玲玲被大果子牵着晃悠悠也走了出来,看见这边的情景,让表哥也给自己搬了个小板凳,非要坐在两个姨中间。
钟家没有多余的小板凳了,大果子乐颠颠把于家的两个小板凳都搬了过来,自己也插在了两个姑中间。
只可惜大果子没有红头绳。
钟文婷还担心大果子也闹着要,结果这小人儿一本正经:“这是妹妹用的,大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