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鞭驾马,箭如电发,英姿飒飒,意气风发;
腹有诗书,聘婷尔雅,琴歌酒赋,般般入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这首诗,将师姐的美与潇洒表达的淋漓尽致。
格桑曲珍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她的师姐。
如果师姐没有消失的话,她永远也不可能在比赛中拿到第一名。
第一永远是师姐的。
“这匹马不行,我要换一匹马!”陈艾颖的声音尖锐,语气还颐指气使,再一次地打断了格桑曲珍对师姐的怀念。
格桑曲珍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匹马已经是全场最乖的一匹了。”
其实十分钟前陈艾颖就已经换过一匹马了,理由是那匹马太高了,她骑上去害怕,所以强烈要求给她换一匹马,格桑曲珍只好去给她换了匹身材娇小、性情温顺的小母马。
结果这匹小母马也不合陈大小姐的意。
格桑曲珍心里明白,根本不是马的问题,就是陈艾颖自己的问题,所以她这回也没再惯着她:“现在训练场的人多,没有马可以换了。”
陈艾颖直接摘掉了手套,瞪了格桑曲珍一眼,趾高气昂:“没有马你也要给我换,不然我就投诉你!”说完,她甩头就走。
格桑曲珍一点也不害怕被投诉,毕竟这儿的老板还都要让她三分呢。
这里的现任老板也是热爱骑射技艺的人,很敬重她的师父,也很敬重她,而且她来这里当教练,完全是师父的意思——师父说,师姐一定会回来的,所以让她留在这里等她,然后带她回家——再加上师门现在在圈子里面的地位颇高,几乎没人敢得罪,所以她一点也不害怕被投诉,但她还是牵着马去了马厩,因为她不想再继续和陈艾颖这个假冒的陈家姑娘纠缠下去了。
冒牌货就是冒牌货,讨人厌的很!
眼不见心不烦,不如走人。
陈艾颖还没走到休息区呢,就有一个贵公子朝她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瓶法国原装进口的矿泉水。
瓶盖已经拧开了,这位名叫刘瀚文的贵公子十分殷勤地将矿泉水瓶递到了陈艾颖的面前:“渴了吧?喝点水。”
陈艾颖瞬间收敛起了对待格桑曲珍时所流露出的那股趾高气昂的气势,抿了抿樱桃小唇,动作优雅的接过了刘瀚文递来的矿泉水,娇滴滴地回了个:“谢谢刘哥哥。”
这一声“哥哥”算是喊进了刘瀚文的心里,他的脸上瞬间乐开了花:“没事,应该的!”
陈艾颖浅浅一笑,然后朝着贵宾休息区走了过去。
贵宾休息区是一栋白色的长条房子,三角顶,挂着白纱薄窗帘,铺着好看的木地板。
这栋房子就横立在赛道旁边,前方仅有一道矮矮的栏杆作为遮挡,贵宾们坐在休息区内的高档皮沙发上,就可以一览无遗地观看整片赛场,如果近视眼或者视力不好看不清赛场的话,还可以通过悬挂在墙壁上的实时电视观看赛区情况。
房子内摆放着好几套沙发茶几,可供许多人同时休息。
陈艾颖走进休息区后,径直朝着杨厉走了过去。
杨厉是傅云潭的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多年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