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上,还是让弘一法师去瞧瞧吧。”有大臣纷纷附和。
“放肆!竟然敢说贵妃娘娘是妖!要我说,是皇后眼红贵妃娘娘得宠,才联合了这什么法师,想要除掉贵妃娘娘!”秦章出列,怒声朝皇上拱手,“皇上,千万不可轻信谗言,贵妃娘娘绝不是妖邪!”
秦章一派的大臣也纷纷出列附和,大殿内吵吵嚷嚷。突然又有小太监连滚带爬慌忙跑了进来,跪伏到地上,慌慌张张禀告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城外被大批大批的白骨军围住,为首的是……是北陵王……他要诛杀贵妃娘娘,说贵妃娘娘是妖邪……”
大殿内顿时一静,众臣都看向高高皇座上面色苍白惊愕的帝王。
京城郊外的一片树林前,太阳初升,人人都以为重伤在王府救治的容远,坐在马上,左脸泛着金色柔光,望着京城高大的城墙,身后是一排排秩序井然的白骨军。
昨晚他原本打算先回王府再做打算,不过刚出山谷他就改了主意。皇上对他早已不放心,有除他的心思,如今被那蛇妖蛊惑联手,既然会对他下手一次,如果他隐忍,肯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他对这天下江山并没有兴趣,但想要取他性命,他就只好反击了。
因此他问了弘一法师,得知山谷这一片在两百年前那场大战中死了不少将士,于是派手下装作他和弘一法师一起回王府,并把王府包围起来,不让任何人进出,让大家都以为他受了重伤,在王府里救治。林宴手里有皇后给他的令牌,可以随意进出皇宫。他和弘一法师兵分两路,让手下护送弘一法师拿着令牌进宫,联合皇后到众臣面前揭穿赵瑟瑟是蛇妖的事情,而他留在城外,用自己的血,唤醒地底下所有的白骨军,于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包围住了京城。
“王爷,海东青已经放出,不出两日郑将军便会率领西北军赶往京城。”有侍卫过来,拱手禀告道。
容远点了点头,他早知皇上对他不放心,每次回京都会布置好手下的西北军。他在府里养有海东青,用来和西北军联络。
“王妃在做什么?”容远开口问。
侍卫道:“在给王爷煎药。”
容远听了,勒着马绳转身,往身后的树林里去。
树林里搭起了不少的帐篷,正中间一个最大的帐篷里,林宴正蹲在地上,从指尖长出一根藤芽,挤出藤汁滴进一碗黑乎乎的药里。小太子怀里抱着小黄雀,蜷缩在旁边的小床上,一人一鸟睡得正香。
容远把马交给外面的侍卫,掀开帐篷走进来,林宴已经收起了藤芽,起身把药端给他,催促道:“刚吹凉,快喝。”
昨夜林宴也以为容远和弘一法师一起回来了,谁知道却是容远手下假扮的。弘一法师三言两语说了在山谷里发生的事情,又说了容远的打算,便让他收拾行李,趁着夜色,侍卫护送他和张伯几人,还有请进王府的几个大夫,一起到城外和容远汇合。
容远虽然肩膀和腹部都中了箭,好在并没有伤到要害,撒了药包扎好后,就能下地走动。倒是他身边那几个保护他的贴身侍卫,帮他挡了好几箭,伤的比较重,躺在旁边的帐篷里,经大夫救治后,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容远接过碗仰头喝药,林宴蹙眉看着他。只有他身上的血才能唤起白骨军,因此他身上的伤口并没有全部包扎好,只重点包扎了比较严重的伤口,而肩头有一处,仍然在渗着血。
他左脸上的面具早就碎掉没戴了,脸颊上那道细长的伤口,缓缓流出微小的鲜血,黑色纹路已然消失,露出光洁的皮肤,泛着柔和的金光。
林宴若有所思,之前他脸上的黑色纹路就好像一个符咒,把他体内的龙气全部封印住了,谁会做这种事呢?不可能是当今皇上,那会是先皇吗?但先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容远喝完药,放下药碗。林宴才回过神,有些担心道:“也不知道皇宫现在怎么样了,弘一法师和皇后有没有让赵瑟瑟露出真身。”
弘一法师进宫前,他把那把对付了赵青的匕首给了弘一法师。只要弘一法师能把赵瑟瑟逼出真身,赵瑟瑟必定会逃往京城外,而白骨军已经封锁住了京城的每个入口,赵瑟瑟一逃出来,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就是解决赵瑟瑟最好的机会。